社交、支付、地理位置服务激发“吃”的创新,出去吃、在家做、送上门各种应用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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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行业能够在互联网浪潮席卷之下置身事外,哪怕是一家羊汤馆。武圣羊杂割董事长王刚去年首次尝试互联网金融模式,利用一家股权众筹平台众投天地为其绿豆芽春饼店募集资金。“我们是想以优质单品切入市场,快速实现品类复制,再让股东们享受企业的利润回报。”王刚说。
愉悦资本创始合伙人刘二海表示,过去TMT(科技媒体通信)只在自己小范围内发挥作用,现在与传统行业结合,对于创业者来说窗口将持续5—10年。“衣食住行”中的“行”在腾讯、阿里巴巴重金力捧的打车大战后面目一新,而野心家们下一个要颠覆的就是你与我的“吃食”。
互联网改造“吃食”
在线外卖订餐平台饿了么高级副总裁罗宇龙对新京报记者表示,现在点餐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服务员不递菜单,你扫一下二维码用微信直接点餐,直接付钱,然后等着后厨端出来菜肴。
更奇妙的是,请来星级大厨掌勺的费用不会比吃快餐贵多少,点餐上门的花销甚至比入店堂食还便宜。
“有了移动互联网之后,纳入支付、地理位置等因素,众多新的应用场景被创造出来。”罗宇龙表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满足饱腹的需求不再是凭借观感和个人经验走进任意一家餐馆那么简单了。在那之前有很多功课要做,入店后有各种优惠可选,吃完一抹嘴你的数据已经留下。
与公共出行领域风驰电掣的变革不太一样,互联网科技带给吃食上的影响更多是潜移默化,从信息展示、点评、团购、外卖到上门服务,一点一滴渗透进日常习惯。
高频外卖率先引爆
为什么在对吃的改造上,最先引爆的会是外卖?
“从整个互联网历史发展角度来看,最先火起来的往往都是‘标准版’。在电商领域,鞋子和书就是最容易被标准化的。”罗宇龙解释,对于外卖也是一样。
还有一个重要理由是,O2O行业一直存在“高频打低频”之说。在与“吃”相关服务中,最高频、最刚需的就是外卖,正如“行”上面的打车。
“高频是有机会延展到低频的,就像高频的打车现在转到了较低频的专车、拼车、代驾。”罗宇龙笃信,在高频行业一定会有大的平台出现。
爱大厨创始人薛皎则总结认为,餐饮O2O历经了三个重要的发展阶段:第一阶段,以早期大众点评为代表的UGC时代;第二阶段,以“千团大战”为标志的团购时代;第三阶段,以饿了么、美团外卖、淘点点为首的订餐平台时代。
细分品类也是创业机会
罗宇龙称,按照吃的场景可以有出去吃、在家做、送上门三种分类。在家做可以用上的APP有下厨房、豆果、美食杰等菜谱类,送上门又包括饿了么、爱鲜蜂、京东到家,以及做半成品的青年菜君等。
“对于出去吃,市场就很大很大了。起步比较早的有导购、点评、预定位置这类,像是饭统网、大众点评,现在领域更加细分到排队、到店点餐,从商户角度还有项目专注于开发翻盘率、后厨的管理系统、供应链采购系统等等。”罗宇龙说,今后没准还会有供应链金融。
若按照交易属性,则可分成撮合交易平台类、导流类和共享经济类。其中,最后一类还没有彻底兴起。
今天看来在“吃食”上的垂直领域都有人进驻,那还有新的创业机会吗?“在这所有分类里面,我认为都有机会,因为垂直领域仍然可以再细分。”罗宇龙表示。
别被“洗脑”,首先东西要做好
刘二海曾投资了风靡京城的21cake蛋糕,“一方面发现当时蛋糕质量真的不是很好,一方面是房地产升温导致店铺价格过高,于是想到要做好吃的蛋糕以及5小时配送。”他表示。
尽管如今有西少爷、皇太极等打着互联网思维大旗的餐饮企业一路风行,王刚还是提醒创业者提防“被洗脑”,“对于这些餐厅,餐饮只是作为一个营销切入点。”
“不要妄想扔掉本体业务变成平台,那是互联网公司擅长的。”王刚表示,现在的餐饮创业想要受到资本青睐,拥有互联网经验是锦上添花。“但首先东西要做好。”
我有饭:跟陌生人赴饭局
创始人:冯铮
融资情况:已经获得天使投资。
在我有饭的微信服务号平台上,食客翻阅私家大厨发出的邀请,遇见心仪美食,就能报名去赴一场陌生人饭局了。饭局主人有澳洲咖啡师、法国奶酪达人、有机控等。我有饭创始人冯铮对新京报记者表示,最早在美国,出门在外倍感孤独,周末跑同事家吃饭成了工作之余的重要活动。回国后受到启发,在北京、上海等城市办起了私厨。“年轻人可以在周末找到回家吃饭的感觉。有趣的朋友坐在一起很温馨。”
我有饭增长相当迅速。现在每周大概有25-30桌饭局在平台上发起,预计7月会达到50-100桌。我有饭并不从大厨和食客中收取任何提成和服务费。“一个个饭局前期要投入试吃、摄影师拍照等资源,平均一个饭局投入1000块钱成本。但现在分成的话对参与者会形成很大负担,有风投支持,以后做大找到可盈利点再说。”冯铮说。
“有食物铺垫,大家心情愉悦放松。讨论讨论食物,再聊聊工作、各自交集。”冯铮说,我有饭的APP也将上线饭友功能,强化社交属性。
大厨和食客熟了,直接联系怎么办?冯铮称,平台并不收费,用户没有很强烈的动机逃离,此外私下组局并非易事。“如果临时有事不去了怎么办,退钱对主人会很尴尬,平台在中间强制要求不许退款,我们来扮演这个坏人。”
爱大厨:星级大厨到家做菜
创始人:薛皎
融资情况:已完成天使投资和数百万美元的Pre-A,即将完成新一笔大额融资。
爱大厨的目标用户是对下厨犯难的人。爱大厨是基于LBS(基于位置的服务)预约厨师上门服务APP平台,让五星酒店、私人会所主厨上门到家,按照用户需求排布好一桌美食。至于食材,自行备好或者让厨师代买都行,上门服务标准是69元/4菜,99元/6菜,129元/8菜。
目前,平台上有1400名专业厨师,其中约10%是全职,剩下的则是利用休息日和下班时间赚外快的厨师。
“厨师差不多每个月接单在20-30之间,薪水在2000-4000元。”爱大厨创始人兼CEO薛皎告诉新京报记者,上门服务已覆盖北京、上海、深圳、广州等一线城市,“今年会扩张到10个城市。”
处于扩张阶段的爱大厨不对平台上的厨师抽成,还在进行补贴。每单交通费补贴10元钱,且根据接单数量和好评率进行嘉奖。
“预计今年是不会盈利的,平台上的几个套餐都不大赚钱,不过私人定制的高规格家宴、商务宴请已实现盈利。”薛皎表示,未来可能在生鲜食材做一些事出来。
相对订餐外卖,厨师上门服务其实是相对低频的场景,薛皎表示依然看好,“我们用户复购率不低。与美容、家政等相比,频次还是高出很多。”
yota美食:女白领的“纤体餐”
创始人:鲍殚恒
融资情况:去年8月进行了种子轮融资,目前正在进行A轮融资的洽谈。
yota美食,瞄准的是在意健康和卡路里控制的女白领们。“因为我自己太有这个需求了,原来在王府井新东安写字楼上班,那里只有大时代,排队还特别长。”yota美食创始人鲍殚恒对新京报记者说,短短3年她曾长胖了18斤。
yota的餐品听起来极具诱惑:美颜餐、纤体餐、孕期餐,每套餐食都标注了卡路里数。一般仿照法餐共有9道,从主菜到配菜到汤到甜品。
9道……吃一餐贵吗?鲍殚恒解释,套餐平均价位28元,大部分不贵。不去控制热量的职业餐最低20元,价格高一点在59元左右。
北京CBD起步,现在望京、三元桥也送,还有一部分东城。运营了10个月时间,用户达到8000多人。“以女性为主,不是小众。”鲍殚恒看到了商机。
一开始产品上线后,社会上第三方配送资源有限,客户体验不理想。于是yota坚持了一段时间自有配送。不过经过与第三方磨合,预计到7月份,80%以上由第三方承担。
青年菜君:把卖菜研究明白
创始人: 任牧、陈文、黄炽威
融资情况:获天使投资几百万元人民币。2014年8月,获千万元人民币级Pre-A轮。目前完成最新一轮数百万美元融资。
创办青年菜君的,是仨大男孩:任牧、陈文、黄炽威。2013年,这三位80后选择了卖菜。作为生活在回龙观的都市白领之一,陈文切身感受到北漂的烦恼:想吃好吃的、干净放心的食物,却不会也没空去做。
现在,在外奋斗一天的北漂们回到“卧城”,从社区附近菜君自提点取一下半成品净菜,到家里稍作加工便香喷喷出炉了。选菜、订购、支付的动作,均已在微信公众号中提前完成。这是一个完整的O2O闭环。
任牧告诉记者,青年菜君目前在北京共有140个自提点,包括天通苑、回龙观、望京、北苑等等。
据介绍,菜谱设计来自专业的烹饪大师,口味、食材配比、预处理工艺这些,由大厨负责。青年菜君注重用户的参与感,有线上社区提供给用户之间晒图、交流烹饪技巧的空间,在周末和粉丝们一同完成菜品研发工作。
“我们还没盈利,融到的钱主要在中央厨房升级改造、渠道复制,以及市场培养上。”任牧说,现在用户数是3万,不着急盈利模式,“卖菜本身有很大学问,先把这一件事研究明白。”
伏牛堂:在互联网时代卖米粉
创始人:张天一
融资情况:融资刚到A轮,公司估值将近一个亿。
90后、北大毕业生、伏牛堂创始人张天一最近越来越忙。以卖米粉出名,创立一年多,伏牛堂目前有四家店营业,今年年底预计开到20家。
伏牛堂选择一流商圈三流位置,通过品牌影响和一个将近10万人的粉丝社群引流。伏牛堂员工将近一半都来自于他们经营的社群,“粉丝即用户,用户即员工”。
“互联网对实体商业模式发展带来不可预测的变化,比如在线支付,伏牛堂是全国首家指纹支付餐厅,刷指纹就可以吃米粉。”
举个例子,比如伏牛堂统计发现,七成顾客是女性,它可以与某化妆品牌联合做精准投放,到时候,伏牛堂收的广告费可能比卖粉儿赚钱。再比如,数据分析显示,顾客以85后白领为主,伏牛堂可以与券商合作,为其寻找新用户。(李媛)
乐纯酸奶:对一盒酸奶怀有执念
创始人:Denny
融资情况:
最早期天使轮来自真格基金,IDG投的A轮。
乐纯是一个酸奶的牌子,特点:无添加,营养,好吃。“我就是喜欢看上去简单的。”乐纯酸奶创始人Denny对新京报记者说。
但是“越简单发现越难做到极致”,乐纯前后总计做了30种以上的酸奶口味研发和迭代,消耗了大约3000盒酸奶后,最后才确定下四种。
除了三里屯的一家体验店,乐纯更多采用线上订购的方式寄送,渠道只有“乐纯的伙伴们”这一公众号。现在周末一天销量在1000-1500盒之间,未来产能会逐步提升到5000-10000盒。
乐纯初期寻找奶源是靠在微博、微信上面吼,后来供应商、原材料、店铺等选择无一不是PO上网来听取爱酸奶那“一群人”的意见。每一盒乐纯酸奶上都有一个二维码,大部分都是Denny个人的微信。这样一来就能和顾客直接对上话。
在三里屯黄金地段的店面租金不菲,不过乐纯其实一直是赚钱的。而Denny的理想是把乐纯做成下一个可口可乐,意思是,“不一定非常大,但一定要能给社会带来积极的影响”。
B10-B11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刘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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