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偶像剧王子,却是个艺术高材生、无法抗拒小动物的自虐狂、时间控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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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银幕角色还是生活形象,何润东已经被框定在阳光肌肉男这个标签下太久。健身健身健身健身……除了这个万年不变的话题,还能聊点别的吗?所以怎能如此轻易就辜负这位加拿大安大略艺术设计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呢。
在何润东身上,你看不到惯常男星所刻意维持的偶像包袱,没有那种时不时就上升到抽象高度或猛灌鸡汤的谈话习惯。有一说一,真诚坦率。甚至会让你产生错觉,把他和此前其所塑造的偶像角色们完全划清界限,因为任何银幕上的何润东,都没有他本人来得更舒服自然。他是一个能从黑白照片中感受出色彩温度的摄影师,是一个过敏体质爆表却无法抗拒小动物的自虐狂,也是一个事事讲求精准效率但又懂得什么是张弛有度的生活家。
萌 宠
即使全世界不在乎我
但它永远会给我最多的热情
对于宠物,我比较喜欢狗。因为它是忠诚的,一见到你,一定是用最热情的眼神看着你,想要陪你玩。因为我爸爸很喜欢狗,养过德国狼狗、松狮,后来也养过两只流浪狗,再来就是现在家里,有一只狼狗,一只约克夏。
狼狗叫Sammi,已经十三岁了,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只叫Sam的狼狗,Sam养了很多年,它跟我爸很亲。但后来要从有花园的房子搬到楼里面,必须要把Sam送给朋友寄养。送过去隔了几个礼拜,我跟我爸一起去看Sam,那么威武的一只雄性狼狗,一看到我们真的一下就哭了。那天回家后,朋友说Sam当晚就不见了,它一定是翻墙出来想要找我们,但是因为我们住的地方太远,所以走丢了,从此没再找到。后来,有个朋友家里的狼狗生了很多小狗,刚好我们又搬到有花园的地方住,而且狼狗要从很小开始养起,就有了现在的Sammi。约克夏呢,也是朋友家狗狗生的,很小,才八个月,叫Oreo,它不是纯种的,小时候看起来像约克夏,现在长大了有一点像贵宾,但是很可爱。
如果回家了我喜欢看它们一老一少在花园玩,因为它们的毛色都一样,一只那么小的跟一只那么大的追来追去,很有爱。因为Sammi年纪大了,很少会嫉妒争宠,它看我的时候就好像在说,好啦,我知道你比较疼那个小的,你就去疼它吧没关系。
“何”解
其实如果在密闭空间的话,我和我妈都对狗毛过敏,是非常容易过敏的体质。我去做过身体检查,程度是1-99,99是最严重的,而我的敏感度早就超出了99,很严重。但我又很喜欢狗,就选了约克夏,它比较不会掉毛。
最近有次让我很感动的是,那天我收工回家很烦很累,爸妈都睡着了,但是一开门见到小约克夏,它本来在睡觉,但见到我就立刻很兴奋,伸个懒腰,一直跳一直跳。我就觉得这个时间全世界都在睡觉,全世界没有人在乎我是什么感受,但是它会在那边。
摄 影
用什么器材不重要
重要的是拍出的照片有温度
我大学时候主修的是美术,现在也会偶尔画些小漫画。喜欢上摄影是在我拍电视剧《一米阳光》的时候,剧照老师之前也拍过《玉观音》,人特别好,拍得照片好震撼,我就想跟他学摄影。那时候在云南拍戏,我们就利用工作之余走遍了丽江,他给我讲了很多摄影的理论,虽然只有4个月,但感觉像上了两年的摄影课。拍照会让我很亢奋、专注,可以忘记很多事情,给我成就感,让我跟一些我不认识的人有互动,整个人都放空了去细微感受身边的一切,只想把它记录下来。
我不喜欢拍摆拍,喜欢拍人文的东西,有时候去跟别人聊天,譬如去一个陌生的国家,跟陌生人聊,聊到他觉得很自在的时候,我再记录下来重要的一刻,所以很多是有交流的。
有段时间我对器材还是蛮上瘾的,一开始用的是尼康FM2,它是纯机械的,之前很多战地记者会用这个,因为用它不用担心电池问题,是很耐用的机器;后来我最喜欢用的是一款旁轴相机叫康泰斯G2,小小的,看起来像傻瓜相机,但是可以换镜头,成像比一般的单眼相机还要好,因为它的镜头跟底片距离短,所以流失得少。拿它拍纪实最好,因为小不会给被拍摄者压力,让他觉得你就是一个想要拍照的游客。再就是一些单反,开始用尼康,现在用佳能,单反适合拍一些比较商业或者需要连拍的东西,比如运动中的人物;前段时间用哈苏的120相机,那个时候是胶卷的年代,还没有数位,所以拍出来成像会很细。现在手边最常用还是iphone,也不会特别去拍什么,我一般不会用鱼眼、长焦这些配置的镜头,因为它们是用树胶做的,不是好镜片,成像会流失很多,还不如手机的自带镜头。
其实我之前有一段时间是蛮抗拒用手机拍照的,觉得我学了那么多年的理论,用胶卷拍东西,这个是别人做不到的。但后来数位年代一出来,谁都可以拍照了,你可以拍一百张,随便按,只要有一张好的就够了。不像以前胶卷时代,没办法看回放,所以你必须要有知识,光圈、光线的比例。
“何”解
现在想想,觉得不能跟现代科技抗衡,你如果不接受就脱节了。对于器材,我已经释然了,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看这个世界,你拍出来的东西有没有温度,那是超越了技巧,超越了器材的依赖性的。
之前我和章子怡拍了一个电影叫《非常完美》,里面我演了个摄影师,因为导演知道我喜欢摄影,她说最后摄影展那场戏就用我自己拍的照片,叫我去拍些人像。我就去了河北,找了很多农民朋友,在路上把他们拦下来,跟他们聊天,然后立刻叫我的助理在他们后面弄一个大黑布,举个灯,逗他们笑出来的时候,我就按一下快门。我就这样不动,一直跟他们聊天,一直按,这样他们就会呈现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
那组照片拍了十几个人,我觉得那个是有温度的,我的摄影老师,还有很多朋友都说应该办个展览,继续这样拍下去。因为可以看得到他们的皱纹,看得到他们的笑容是很真诚的,他们已经忘记有摄影机在那里。虽然是黑白照片,但是你会感受到它是红色的,因为它有温度在。
【生活观】
同事都说我是时间控制狂
也许是因为我的个性有很极端的两面吧,在外面工作,我还是比较讲求效率,必须要很精准,很快。包括运动,虽然是我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必须不能浪费时间。停不下来的快节奏,有点像是一辈子在准备迎考,但我不会因此焦虑,因为在很短的时间去完成很多件事情,我会觉得很有成就感。我的同事都说我是时间控制狂,比如我这个通告跟下个通告有一点点时间,我会立刻想一个多小时能干吗,在附近看哪里可以健身,然后要保证不弄乱头发,选择的动作是不能流太多汗的,到时间了再去工作,我就觉得那一个多小时没有浪费。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要放慢速度,多去感受身边的人和事物,比如我喜欢吃牛肉面,我会因为觉得好吃,五分钟就把它吃完了。可仔细去想,面条到底有没有弹性,肉质到底好不好?我只是在意识上满足了,但是口感上并没有满足。这个其实可以用在吃牛肉面以外生活上的很多方面,我觉得我都没有做到,所以想要把速度放慢,吃饭我也有真的试着吃慢一点哦。
采写/新京报记者 田颖
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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