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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道路还很长,但我们开始了(2)

“原创十年·绘本原画展”首图开幕

2015年09月26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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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十年·绘本原画展”在首都图书馆展出。

  (上接B12版)

  《妖怪山》 一本绘本的漫长“旅程”

  一本绘本的产生,是作者的文字、画家的画面、印制、发行等等多方合力的结果,在开幕式的发言上,石川郁子还特别提到了这一点。在展览的个案展示区,可以看到一本绘本从无到有的整个过程。在这个区域,主办方选择的是畅销绘本《妖怪山》,这本今年初面世的原创图画书如今印数已经达到了五万册,但其背后可是很多人一起努力的结果。

  在《妖怪山》展区,背板上罗列出的一本绘本的产生经过,竟然有多达十余项的流程,从故事脚本、故事分镜到编辑讨论、采风,一直要排到第七项的时候,才是正稿的出炉,这之后当然还有无数次的反复修改。文本提供者彭懿、绘者九儿,以及出版方蒲蒲兰的编辑顾问村地春子,三方意见的碰撞和统一,也是漫长的过程,九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和出版方碰面讨论,之后他们再把讨论的内容发给不在北京的彭懿。

  最后传递到读者手中的,只是看上去薄薄的一本图画书,但中间各种细节的调整如果不是通过这种形式的展现,大概读者没法想到其中的繁复不易。“去掉一些挡住文字的星星”“这一页引号太多看着闹心”“‘山上长满了茂密的树’字下面的云能不能再淡点?”看着这批手写的修改意见,大概会让人有种回到家里再好好把这本图画书翻一遍的冲动吧。

  在展览现场,还有一些呈系列的作品展示。比如向经典致敬的“名著绘本”系列和艰苦卓绝的“祈愿和平”绘本系列,前者将经典名著进行改编,以绘本形式呈现给读者;后者是中韩日三国绘本作家一起携手创作的和平主题绘本,希望让生活同一时代的孩子们跨过国界,友好相处。

  ■ 对话

  梅子涵 急着想发财,不要做图画书

  新京报:看过这次的展览之后,你对中国原创图画书过往十年的感触是什么?

  梅子涵:事实上呢,中国图画书的历史不是10年,很早以前就有了图画书了,某种程度上说,中国图画书比日本历史还要长。上世纪40、50、60年代都有图画书,并且在文图关系处理上,有的已经相当成熟。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停掉了,一直到上世纪90年代,我们又开始阅读图画书。当时我和另外几个人把西方图画书介绍进来,整个国家的人都被影响了,十年前蒲蒲兰开始进入,开馆的首场图画书演讲就是我。我有一个博士,写的博士论文就是中国的图画书历史。

  新京报:那这次我们在展览上看到的图画书,你觉得意义是什么?

  梅子涵:现在我们看到这些图画书呢,主要是——开始了,这个蛮重要。现在国内很成熟的,很优秀的,对我来说,我会非常热情、克制不住想去讲的原创书很少,只有十多本。比如你看国内很多图画书还只是大插图的概念,放小点就是书里的小插图,我们缺少神情,但那是最重要的。图画书是传达故事的,用画传达心情,比如有的水墨画看上去很好看,蛮中国的,但只是水墨画,但是里面人物的神情都不是很够。

  新京报:所以神情是绘本里最重要的部分?

  梅子涵:那是最重要的,你看中国销量第一的《猜猜我有多爱你》,还有《我的爸爸叫焦尼》里的神情,日本有个绘本《活了一百万次的猫》,那个眼泪从眼睛里飞溅出来,这个画出来,读者的眼泪才会出来。虎斑猫以前日子里的傲慢,你不能只是画猫,文字里说它傲慢,这是图里面要体现出来的,这是看你的本事的。

  新京报:所以我们原创图画书的发展空间还很大?

  梅子涵:早咧,这个不急的,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西方图画书从《彼得兔》到现在都一百多年了,《彼得兔》也不是最最理想状态的图画书,但你看已经那么完美了。你要说从最早的图画书到现在已经三百多年了。这里面需要有个过程,合作的过程也很难。我有本《麻雀》,根据短篇小说改编,接力出版社画了三年了,马上要出了。我说不要急的,急着想发财不要做图画书。一年一本算快的,有的人一年写20本,那不可能有好东西,它有规律的。道路还很长,但总归是开始了,已经挺好了。

  采写/新京报记者 姜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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