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诺奖历史上首位非虚构作家获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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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讯 (记者柏琳)北京时间2015年10月8日19时(瑞典当地时间13时)诺贝尔文学奖公布,白俄罗斯女记者、纪实作家斯维特兰娜·阿列克谢耶维奇摘得2015年诺贝尔文学奖桂冠。
阿列克谢耶维奇
连续三年赔率榜领跑终获奖
今年6月才刚刚新上任的瑞典学院常任秘书长萨拉·丹尼尔斯,于当日下午13时在瑞典文学院会议厅宣布了获奖者姓名,现场宣读的授奖词这样评价阿列克谢耶维奇——“她复调式的写作堪称纪念我们时代苦难与勇气的一座丰碑。”就在本届诺奖公布之前,她一直稳稳占据博彩公司赔率榜单首位,成为最大热门。而在2013年和2014年,她也都是获奖的热门人选。
除了作家身份,阿列克谢耶维奇更重要的身份是一名记者。她1948年生于乌克兰,毕业于明斯克大学新闻学系,她始终认为自己的写作从未离开过苏联。在当了几年记者后,阿列克谢耶维奇写出了她的第一本书《那时我正要离开村庄》,但却因为书中过多地批评了苏联的户籍制度,而被禁止出版。
1981年,阿列克谢耶维奇完成了她的另一部重要作品——《我是女兵,也是女人》,这部她耗时五年写成的作品,先是在一本文学期刊上发表,随后取得巨大成功。这本书奠定了她独特的写作风格——以纪实文学为主,用与当事人访谈的方式进行“口述式”写作。迄今为止她已出版的著作有《我是女兵,也是女人》、《最后一个证人》、《锌皮娃娃兵》、《死亡的召唤》、《切尔诺贝利的回忆:核灾难口述史》等。题材大多关注并记录二次世界大战、阿富汗战争、苏联解体、切尔诺贝利事故等人类历史上重大的事件。
因为坚持独立报道和批判风格,阿列克谢耶维奇的独立新闻活动曾受到政府限制,甚至一度被法庭审判。2000年,她受到国际避难城市联盟的协助迁居巴黎,2011年回明斯克居住。
中译本
十几年前已经出版
作为这三年来诺贝尔文学奖赔率榜前列的“陪跑常客”,这位白俄罗斯女记者的得奖,或许会引起国内读者的关注热潮,但实际上她的书早在十几年前已经有了中文译本,只是一直都反响平平。1985年,《战争的非女性面孔》成为她的第一部在中国出版的图书;1999年,翻译家高莽(笔名乌兰汗)和田大畏翻译了她当时的两本最重要的纪实文学作品《锌皮娃娃兵》和《切尔诺贝利的回忆:核灾难口述史》,两本书在中国合为一本,收入《新俄罗斯文学丛书》。国内曾在2012年引进《切尔诺贝利的回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和《锌皮娃娃兵》三本书。而她获得德国书业和平奖的《二手时代》将于近期由中信出版社出版。而由磨铁图书策划引进的“二战”亲历者口述回忆录《我是女兵,也是女人》和《我还是想你,妈妈》也即将上市。
虽然华文世界的读者对她可能还不那么熟悉,但她的作品已在全世界被翻译成35种文字,而且在世界文坛屡获大奖,包括了瑞典笔会奖(1996)、德国莱比锡图书奖(1998)、法国“世界见证人”奖(1999)、美国国家书评人奖(2005)、德国书业和平奖(2013)等。
争议
获奖或因其背后的政治背景
“多样性”已经成为如今瑞典学院的评委在选择获奖者时不成文的公认标准了,而这届的获奖者最大的亮点,不仅在于她是一名女性以及她来自前苏东国家,更在于诺奖把桂冠颁给了一位进行非虚构作品创作的作家。上一本非虚构类作品获得诺奖已经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情了——1953年丘吉尔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获此殊荣。
但是这位白俄罗斯女记者的非虚构作品是否达到了上述这样的高度?文学评论家陆建德认为这有待时间检验,“今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一个写非虚构作品的记者,我觉得是很奇怪的一件事,难道说以后写新闻的记者都有机会得到诺贝尔文学奖了吗?这种争议性太大。”他认为,阿列克谢耶维奇的得奖,和她是白俄罗斯作家的身份有密切关系,“通常诺奖评委目光如果转向俄语系作家,就会特别关注这个人和当时政府的关系。只要说到东欧、俄罗斯或者白俄罗斯,背后有隐隐不能言的政治背景在起作用。”
伴随着或许又将到来的新一轮诺奖文学阅读潮,陆建德希望中国读者在好好读过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作品后,再去评判她是否是一个能匹配诺奖的作家,而非只是被作品主题的宏大性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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