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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赖声川话剧《十三角关系》,接受新京报专访谈如何走入角色

“警花”王茜演“花姐”:像个馅饼砸下来

2015年10月16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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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角关系》中的男女主角高度概括了当下社会的两性关系与人生处境。
“变身”后的花姐。
花姐“变身”前。

  由北京央华时代文化制作,赖声川编导,王茜、赵自强主演的话剧《十三角关系》正在全国巡演中。该剧灵感来自1998年轰动台湾的电台女主持人绯闻事件,1999年,该剧在台湾首演大获成功,被媒体认为是融合了“犀利的社会讽刺与细腻的人文关怀”的伍迪·艾伦式的荒诞讽刺喜剧。

  在新版《十三角关系》中,女主角花姐由荧屏“警花”王茜饰演。这是她继《绝不付账》后的第二部戏剧作品。在影视剧市场一片大好的形势下,王茜却把时间花在舞台上,在她看来,观众和演员面对面互动的方式才是表演的本质。

  ■ 剧情

  在《十三角关系》中,蔡六木、花香兰、女儿安琪、阿公、情妇叶小姐构成了都市家庭的浮世绘,作为台湾“立法委员”的蔡六木每天面对的是权力与金钱的交易,而他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中年危机,内心麻木、人性缺失的蔡六木无法在原有家庭中得到逃避和补偿,于是对情妇的爱是一种对人生不满的注意力转移;妻子花香兰作为一个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中年女性,在婚姻遭遇小三之后,她的本能与所有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蔡六木和花香兰这两个伍迪·艾伦式的人物,也高度概括了当下社会的两性关系与人生处境。

  《十三角关系》虽然是一部有着伍迪·艾伦电影元素的舞台剧,但也不止于致敬。观众总能在戏中刹那间看到人性的闪光点,以及自我内心的真实还原。

  接 | 连 | 演 | 话 | 剧

  新京报:现在影视剧市场挺好的,你为什么会接连在排话剧?

  王茜:主观原因是第一次和表坊团队合作时非常愉快,然后赖老师突然说王茜演花姐,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信任,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当时真的觉得像个馅饼砸下来了。还有个原因是这个角色很有挑战性,我也很想把她完成。

  客观上就是去年徐导(《重案六组》导演徐庆东,王茜的爱人)去世之后,《绝不付账》里的“玫瑰”拯救了我,9月徐导去世,10月我就进组排练,这种专注和投入能让我忘掉很多事情,巡演的过程很幸福。现在我觉得演话剧除了经济效益没达到之外,其他的是完美的。

  遇到角色 “这根本是完不成的角色”

  新京报:你是怎么了解到《十三角关系》并对这个角色有兴趣的呢?

  王茜:跟赖老师合作不存在有没有兴趣,能参加就是很奇妙的事了。但是我一看剧本就懵了,我说这根本是完不成的角色,这哪儿是我的风格啊。

  新京报:你当时懵了是因为觉得花姐太闹了,还是跟你以往的风格不一样?

  王茜:这两个原因都有,倒不是觉得花姐太闹了,我看了谢娜以前演的一些片段,我是觉得从形体到动作都是我以前没有尝试过的,摸爬滚打、滚筒、上桌子、打架什么都有。而且这个角色还特别傻,我就想这怎么弄。而且当时剧本很多台词就是一句一句的,还有很多台词也就俩三字,我说这怎么记得住。我们从小接受的知识就是站在台上要抑扬顿挫,大段台词,我在《绝不付账》里感觉自己演的还是一个能驾驭的人物,《十三角关系》完全不是,听那个故事我都不明白,她(花姐)为什么要去找小三上课,之后她还伪装成佣人潜入他们家,很魔幻,是正常思维理解不了的东西。

  新京报:那你一开始是怎么进入这个角色的呢?

  王茜:这部戏彩排的时间非常紧张,我没有更多时间去磨戏,但好处就是彻底把自己清零。我想可能赖老师也是采取这个方式吧,他们其实很反对我们看以前的版本。毕竟我们以前舞台、小品也是有一些锻炼的,还是能够做到导演要求的花姐的样子,最大的问题是花姐变身之后是什么样。一开始让我说河南话,我试了几遍,还是觉得不够土,后来天津话,东北话,沪普,川普都试过,最后赖老师可能还是想回到99版的台普,我说没问题,口音找准之后,这个人物变身后的感觉基本都定下来了。

  理解角色 “赖老师说真的会有这样的人”

  新京报:你觉得花姐这个角色演到现在,和你最开始看剧本的时候,你对人物的理解有什么变化吗?

  王茜:一开始我是不接受这样一个人物的,包括排练过程中,我都和赖老师说这女的太傻了,太泼了,她怎么可能就去和小三上课去学如何留住老公的心,她所有的行为都是被别人牵着走的。赖老师说真的会有这样的人,他说每个人遇到特殊情况时生活境遇都不一样,很多知识分子遇到这种情况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很多女人是很跋扈的,她认为自己能够挽回这个局面,其实在慌乱的过程中她会不择手段。

  新京报:你给这个人物加入了一些什么属于自己理解的东西吗?

  王茜:比如花姐找小三上课,花姐本来就是直接说“我可以跟你上课。”我觉得这个转变太突兀,我就问赖老师我能不能把台湾原版里一句话用上,小三说“我可以教你挽回你先生的心”,然后花姐就答“他是你众多男朋友当中的一个,可是他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唯一,我可以和你学,学得如何更妩媚,更性感,更有魅力。”这是一个心理动机,这是我要把他争取回来的原因。实际上这个人物一开始是被别人带着走的,被观众,被老公,被小三带着走,现在慢慢地成为整场戏的节奏是被花姐控制的。

  新京报:就说这一版的花姐有更多能引起观众共鸣的地方了?

  王茜:回到表演最初的地方,我要把一开始我根本不接受的一个人物所有的心理活动都得呈现出来,她是一个很蠢,但是很善良,对老公很好,又很值得同情的那么一个女性。很多人看完了不仅觉得是个喜剧的感觉,也会觉得非常难过,很痛心。

  采写/新京报首席记者 刘玮 实习生 吴奇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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