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刘言
中国需要一场社会福利改革,以通过经济社会基础架构的重新梳理和不断完善,为其转型发展提供基础性防护性保障,进而放活经济社会的活力。
2008年留下的刺激后遗症近年来正在得到正视,尽管人们对经济减速等问题的恐惧,还是按捺不住凯恩斯式手脚,但长歌当哭,新进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安格斯·迪顿的研究,多少能够为大家提供新的思考,即便是财政刺激,把社会福利当大事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何做大与如何分配蛋糕,是经济研究的两大课题。过去30多年中国更多强调做大蛋糕,甚至为经济增长而牺牲社会福利。过高的宏观税负、过度向政府与企业倾斜的收入分配制度、为资本积累而忽视社会福利的应尽之责、未能有效重视贫富差距带来的代际不公和社会阶层的固化等,如今此类问题凸显,成为经济社会转型升级的羁绊。
当前中国经济社会中累积的诸多问题,尤其是起点公平、程序正义和代际公平问题,是一个经济体发展过程中必然历经的阵痛。福利经济学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兴起,为解决此类问题提供了一种解释和建构框架,这一框架经阿罗、布坎南、阿马蒂亚·森以及迪顿等人的探索,正在不断完善。中国之幸在于,当前有关福利经济学的解释和建构框架比过去更丰满,为中国经济社会转型升级提供航向。
以收入分配与贫富差距为例,阿马蒂亚·森和迪顿等经济学大师都给出了近乎一致性的解答,不以结果立论,强调起点公平、程序正义。
经济社会阵痛和经济周期,都带有资源错配等印迹。按照迪顿对消费行为的研究范式,中国人收入增长与消费增长的关系相对更平坦,即中国公众的可行自由并未随着收入的增长而获得显著提升。
其实,不论是阿马蒂亚·森,还是迪顿等关注中国的经济学大家,都指出中国经济增长和在消除贫困方面所取得的积极成就,与中国曾在教育方面降低文盲的努力,及在公共卫生医疗方面的投入,具有明显相关性。当前中国经济社会遭遇转型困惑,与长期以来政府在公共服务、社会保障计划和透明性担保方面投入不足等直接相关。
因此,当前中国需要一场社会福利大改革,以通过经济社会基础架构的重新梳理和不断完善,为其转型发展提供基础性防护性保障,进而放活经济社会的活力。这需要国内在公共服务和体制机制上进行一场深刻的变革,基于中央层面推出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社会保障服务包,适度推进公共服务市场化改革,在公共服务领域等引入多元化的参与主体,推进公共服务购买和外包改革,解决国内公共服务的供给缺口。
如在教育领域,在引入私人资本的基础上,推广公共教育券模式,即政府向适龄儿童发放教育券。适龄儿童家庭可以拿着教育券选择中意的学校接受义务教育,不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学校,可拿收缴的教育券向各级政府部门申请公共财政资源拨付,进而既激发学校的竞争,又增加并促进优质教育资源的均衡分布。
□刘晓忠(财经评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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