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有时候妥协更重要，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抗争，而每当妥协时心中就会怀着爱，怀着理解。”

　　——小野洋子

　　尽管她的名字被很多人知道，尽管关于她和约翰·列侬的故事有多个版本被流传演绎，不过真正在京城有机会走近小野洋子还是第一次。昨日，小野洋子个展“金梯子”在798林冠艺术基金会开幕。尽管仅有9件作品，但不少是“大体量”。尽管有着西方的先锋、前卫，但她却竭力提倡东方精神，尤其是妥协精神。

　　用“一个女人的声音”发言

　　列侬曾经对小野洋子的评价是“世界上最著名而不为人知的艺术家”。但近来随着小野洋子在世界各大美术馆的频繁办展，另一种反转声音也开始出现，认为小野洋子即使不认识列侬，也会成为世界一流艺术家。不管这类评论是否有吸人眼球之嫌，但小野洋子处事确实不按常理出牌。

　　昨日的“金梯子”发布会上，林冠艺术基金会的严思·法思高刚刚说完这次能将小野洋子带来北京展出完全是一次天作之合，小野洋子便按捺不住接过话筒，即兴地吼唱了一段。没有歌词，没有优美的曲调，只有在撕心的吼唱中能听到日本和西方音乐的交融。

　　事实上，在介绍环节上这个头顶紫色礼帽、戴着墨镜的小野洋子表现得还是很小野的。她总是喜欢给人惊喜，曾经现身伦敦当代艺术中心，她竟然让观众排成一列，并挨个散发破损的花瓶碎片。而这次她宣称既然来到北京举办自己的首次个展，就要让大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与此同时，如今已82岁的小野洋子又竭力提倡东方文化和智慧。她告诉记者，自己在八九岁时就看了《三国志》，“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其中的血腥、战争，而是如何利用智慧和想象力，这种影响一直伴随着我。”

　　9件作品，有列侬也有中国

　　小野洋子近年将世界各地的美术馆布置成一个女人的舞台，似乎竭力想从列侬的阴影下走出。甚至在发布会之前记者也被主办方要求不准提任何有关列侬的问题。不过，此次参展作品中还是留着列侬痕迹。9件展品中，有关梯子元素的有两件——《金梯子》和《看天空》。1966年，小野洋子和列侬的相识也缘起于一架梯子。而另一件《光之屋局部》的作品也有着一段列侬故事。这件作品原先是小野洋子在1965年提供出售的观念作品之一。1966年，她与列侬相识，当列侬看到这件作品后，曾试图委约小野洋子在他的花园中创作一幢“光之屋”。洋子回答他：“哦，它们只是概念。”但2007年，小野洋子在雷克雅未克附近将这一作品以“想象和平之塔”的形式实现。而这次展览中，参观者可以通过三棱镜，在自己的想象中建造移动光之屋。

　　与此同时，此次在北京的展览也被赋予了不少中国符号。《金梯子》中专门呈现了中国北方和南方不同材质的梯子，有的有35年之久。而在《我们都是水》中，呈现了118个装了水的玻璃瓶，瓶身上贴着中外人名，有老子、邓丽君、曹雪芹等不少中国名人，当然也有列侬和小野洋子自己的名字。但小野洋子回避了如何选择这118个人及如何看待自己，她利用东方人特有的智慧迂回地指出：“当做出这件作品时，实际上我自己都被惊到了。希特勒和一些和平人放在一起，他们都是水吗？我冷静一下，告诉自己：是的。” （李健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