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客溪的朝圣》
作者:安妮·迪拉德
版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5年6月
瓦尔登湖之后,是听客溪。上世纪70年代,安妮·迪拉德在听客溪畔的林地独居一年,然后以三个星期的激情燃烧式写作,成就了这部自然文学史上最诗意的文本。书中对万物的礼赞,对人类的反思,对天道的诘问,直指每一个读者的灵魂深处——可惜的是,十多年前这本书刚刚引进出版的时候,我们不但对自然文学不甚了了,对我们身边的世界,大概也缺少关心,以至于名著蒙尘。而现在,我们显然已经到了要再次思考和出发的时候了。
《生活与命运》
作者:瓦西里·格罗斯曼
版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5年8月
2014年,格罗斯曼去世满50周年,他的作品开始进入公共领域。一年之后,他的名著《生活与命运》一下子有了两个中文版——都是重版,一起到来的,还有“俄罗斯文学阅读的回潮”。其实,与帕斯捷尔纳克不同,格罗斯曼的书在中国从未大红大紫,但也从来没有缺少过读者的理解与思考。新近的一轮俄罗斯文学阅读,把作家作品置于“极权主义”的历史背景之下,当然没有什么不对,却未免小瞧了文学本身的力量。
《欲望与利益》
作者:(美)阿尔伯特·赫希曼
版本: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5年3月
赫希曼是经济学家,但看上去他更喜欢研究人本身。“资本主义走向胜利前的政治争论”,面向的是人的欲望,人性,如何与资本主义社会规范达成妥协的历史过程——对还没有完成现代进程的国家来说,这一对人类欲望的驯化过程,显然可以成为重要的思想资源。但另一方面,对“资本主义走向胜利前”的总结很容易让人与历史的终结相混淆,但赫希曼对往事的重述可以告诉我们,历史其实没有那么简单,看看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就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
《博尔赫斯全集》
作者:(阿根廷)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版本: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5年7月
你可以不读博尔赫斯,但你很难不去买一套他的全集,然后开始谈论——这已经可以理解成2015年外国文学出版界的一个事件了。不仅仅是文艺青年或文艺中年们的“圣经”,在很大意义上, “博尔赫斯”这个词本身变成了一种社会风潮与个人气质的双重象征——在村上春树和马尔克斯相继被普及之后,博尔赫斯必须进入文艺消费的领域。当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博尔赫斯全集”多年之后的首次结集,更是那么多文学读者多年愿望的实现。
《童话的魅力》
作者:(美)布鲁诺·贝特尔海姆/舒伟、丁素萍、樊高月
版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5年7月
1991年,贝特尔海姆的《童话的魅力》由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反响——除了儿童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没有人去注意这种所谓对童话的精神分析。而25年之后,孩子们对童话的阅读,已经成为我们这个国家最主要的阅读现象之一,以儿童阅读为职业的人群更是扩大了成千上万倍。这些人其实急需补课——不是补充资料,而是应该补充思想资源。在这个意义上,《童话的魅力》可以为他们上一堂很好的阅读课。
《国史讲话》
作者:顾颉刚
版本: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5年7月
顾颉刚的《国史讲话》,算是90年前的历史普及读物了,虽然一开始只是课堂上的讲义,未必有要拿来成书的意思。在通俗历史的潮流上演了一波又一波的今日,重新完整出版这部讲义,大概已经不再有当年那种历史阅读的普及意义了——更重要的,或许是一种惊奇,后来成为史学界泰斗的顾颉刚,居然也写过如许小书。如今著作家与普及作者早已成为两个不同群体,所谓“大家小书”越来越难得,这样的传统何时能够复兴呢?
《布里格手记》
作者:(奥)里尔克
版本: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5年8月
里尔克的《马尔特手记》,其实是热门之书,市面上也早有不同的译本流传。陈早的新译本,出版方明确标示“首次从德文原文直译的完整版(包括未出版的完整手稿)”,或者可以理解为卖点所在。但其实更可注意的,或许是译者陈早专攻里尔克研究的学者身份,为一部文学作品提供了一种不同的进入渠道。与之类似的,是今年在市面上颇为引入注目的《瓦尔登湖(全注疏本)》,为大畅销书添加了学术的色彩。
《非凡小人物》
作者:(英)艾瑞克.霍布斯鲍姆
版本:社科文献出版社 2015年9月
上一个版本已经是2001年的事情了,那时候霍布斯鲍姆的“年代系列”是读书界的热门,对“小人物”的探讨与再现则少人注意。如今15年过去,这世界似乎更加看重英雄,看重成功,“小人物”们似乎变得更加不起眼了。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或许更应该重新读一读霍布斯鲍姆这本书——所谓“小人物创造历史”,大抵只能算作善意的玩笑,但历史学家通过这些小人物呈现出来,其实不仅仅是历史,还有世界本身呢。
《财富的责任与资本主义演变:美国百年公益发展的启示》
作者:资中筠
版本:上海三联书店 2015年10月
2003年的版本,叫做“散财之道”,2006年再版,叫做“财富的归宿”,2011年重版依然如是,今年新版,增加了一部分“新公益”,书名则成了“财富的责任”。从归宿到责任,说的都是美国公益发展的百年史,但作为中国读者的观察角度,或许有一些微妙的变迁,就像如今中国的公益事业,已经与2003年时的格局完全不同一样——所谓散财与公益,已经从当时需要申明的理念,转变为今日更需要明晰程序,方法与目标的公共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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