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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坐在大教堂脚下轻声谈论着灾难，前程，未来的担忧，而有人说这是最好的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在明亮的影子里谈论黑暗。

　　我意识到我们在世间的存在是多么脆弱，给你带来安慰的家，你的自我意识，你的身份感、归属感，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随时被夺走。什么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你必须在自己心里建立一个别人夺不走的家。

　　在探究了种族清洗问题之后，现在我已不那么肯定了。虽然我无意要在道德方面模糊善恶边界，然而在现实世界中它们确是相连的。恶并不是从我们的文明之外，从另一个独立的我们很想称其为“原始”王国那样的地方中来的；恶乃生于文明自身。

　　只有我们认为自己和自然不可分离，只有把我们当做是自然的一部分去爱自己，只有我们相信人类有权利从未被破坏的自然中获取礼物，我们才能真正关心爱护自然和我们自己。

　　我的小马一定很惊讶，周围望不见什么人家， 竟在一年最暗的黄昏，寒林和冰湖之间停下。马儿摇响身上的串铃，问我这地方该不该停。此外只有微风拂雪片，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作为一个1911年出生，在30年代左右度过她青春年华的女性，懂得自由，醒悟自身的独立价值，是一切苦难之源。

　　死亡好像都不应该发生，都是一种意外。一旦失治，我们奉行的战胜一切敌人的信念似乎就被打破了。在我心里一直有一种迷惑：这是在玩什么游戏，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胜出？

　　在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里，人人共享带来的合作能使我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规模和品质发生着改变。创造力、创新、复原力和信息冗余是每一个人人共享组织的本质特征。

　　人事体察与人情体贴是一种能力，尤应为文学研究者所具备。人伦即检验此种能力的考察对象。有“体察”“体贴”，才能由文字（或许只是极有限的文字）间读出人情，读出人的世界。有些能力，非学而后有，即如对人、对人事的了解。文学阅读，文学分析的训练，阅历与反刍、咀嚼的习惯，都有助于培养这方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