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报道者》“奥斯卡圆桌会议”邀请8名年度女演员座谈,畅聊表演人生、片场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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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兰普林
69岁,因《45年》一片博得好评的英国老戏骨。
凯瑞·穆里根
30岁,刚刚做了妈妈、并与梅丽尔·斯特里普合作主演了《妇女参政论者》。
詹妮弗·劳伦斯
25岁,最年轻的奥斯卡影后、凭借《乔伊》有望再次获得女主角提名。
简·方达
77岁,好莱坞传奇女星,2015年参演佳作《青春》。
布瑞·拉尔森
26岁,主演今年多伦多电影节大奖影片《房间》的闪耀新星。
凯特·温斯莱特
40岁,在电影《史蒂夫·乔布斯》中甘当绿叶却表现抢眼。
凯特·布兰切特
46岁,凭借《卡罗尔》、《真相》两部影片成为今年奥斯卡影后热门。
海伦·米伦
70岁,凭借传记片《特朗勃》成女配角奖热门人选的奥斯卡影后。
《好莱坞报道者》每年都会在年底邀请一批当年表现突出的电影人坐到一起,探讨电影、交流经验,这项活动就是著名的“奥斯卡圆桌会议”。今年的奥斯卡圆桌会议又开幕了,简·方达、海伦·米伦、夏洛特·兰普林、凯特·布兰切特、凯特·温斯莱特、凯瑞·穆里根、詹妮弗·劳伦斯、布瑞·拉尔森八位不同时代的影坛顶尖女演员聚集一堂,从为何要做演员一直聊到男女平等、以及各种片场糗事。
为什么选择演戏?
夏洛特·兰普林:我想,这是我唯一会做的事。
海伦·米伦:我做演员是因为在14岁左右时我发现了想象的世界,而且在说故事的奇妙世界里,你可以进行各种想象。
凯特·布兰切特:这有点像问一个人“你为何会爱上某人”。对我来说,这是一种使命,不是我选择了表演,而是它选择了我。
凯特·温斯莱特:可能是因为孤独吧,尤其是小的时候。我还记得自己对自己玩独角戏的时光。
詹妮弗·劳伦斯:我为谁表演?为我的经纪人吧(笑)。我如果不做演员我可能就疯了,它就像让我乱七八糟的生活变得合理的一个借口。
简·方达:我从来都不想当演员。我爸(亨利·方达)就是一名演员,可他从没给家里带来欢乐,所以我从小就没有这种理想。后来,我做秘书被人炒了鱿鱼,只好去学了表演,李·斯特拉斯伯格说我很有天分,于是我做了演员,只是为了挣钱。后来我又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爱上这一行。我爱它是因为它可以讲故事,所以我会尽量避免接拍那种我认为故事无足轻重的影视戏剧。我还发现,当演员可以让你更具同理心,因为你得变成另一个人、学会从别人的角度看问题。
若不做演员会做什么?
简·方达:假如不做演员,我很可能现在已经是一个景观设计师了。
布瑞·拉尔森:我放弃过好多次了。真的太难了。我回大学校去学过摄影、还学过室内设计。有段时间,我非常认真地考虑过去做一名驯兽师,那个想法真是太糟糕了。我七岁开始表演,长得不够漂亮,演不了受欢迎的女孩;我也不够害羞去演胆小沉静的女孩。很尴尬。每次试镜都是差一点,有次托妮·克莱特的电视剧组招人,托妮是我的偶像。我试镜的角色是个有身份认同障碍的女孩,几乎就是我自己。我就想:“就是这个啦,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结果,我没选上,我完全垮了。
凯瑞·穆里根:我记得自己有次出演《海鸥》(契诃夫的戏剧),妮娜(角色名)有句台词:“我现在是个真正的演员了,我想这就是我的命运,我不再害怕生活了。”我觉得这是应对目前生活的最好办法。
想要合作的女演员?
女神心中的女神个个都是演技派。
简·方达:我会说两个名字,我和她们都合作过:瓦妮莎·雷德格雷夫和梅丽尔·斯特里普。
凯特·布兰切特:吉娜·罗兰兹(著名美国独立片导演约翰·卡索维茨的御用女主)。
布瑞·拉尔森:我正想说呢。
海伦·米伦:我的银幕女神,安娜·玛格纳妮(意大利著名女演员,第28届奥斯卡影后,代表作《罗马不设防的城市》等)。
夏洛特·兰普林:莫妮卡·维蒂(意大利电影大师安东尼奥尼的御用女主之一)。
凯特·温斯莱特:我想和托妮·克莱特合作,真的。
布瑞·拉尔森(粉丝之心澎湃):快合作吧,我一定会去看的!
凯特·布兰切特:还有露西·鲍尔(20世纪四五十年代美国著名的歌舞喜剧片演员),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喜剧女王。
简·方达:你不是要饰演她吗?
凯特·布兰切特:是有这计划(叹息),除非他们改主意了。
凯瑞·穆里根:玛丽昂·歌迪亚。但我又很矛盾的不想和她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因为那样的话,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被人无视的。
曾经害怕过表演吗?
凯瑞·穆里根:每时每刻都怕啊(笑)。
海伦·米伦:当然会怕啦。从未停止过。年轻演员会说,你年纪大了、演过那么多角色,还会怕吗?不好意思,这种恐惧只会随着年龄增长而越来越厉害,真的。
詹妮弗·劳伦斯:每部电影开拍前我都会吓得要死,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她(角色的状态),两手空空的。要是做不了演员,我只能去做护士了。
凯特·温斯莱特:我爸爸是演员,我的姐姐也是演员。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也要做这个的,和他们一样”。不过我没想过做电影演员,我想象的是演戏剧、音乐剧,偶尔去客串一下电视剧什么的。
我的B计划是开一家幼儿园,直到现在我还在用另一种方式来实现这个梦想。我们家总有很多小孩子,一直如此。
凯特·布兰切特:(布兰切特有四个孩子)孩子的出现让时间变得很紧张,现在我研究角色时必须对时间精打细算,一条道走到黑,反倒没什么好怕的啦。因为结果无非就两个:要么就很丢脸、要么就是对路了。连害怕的时间都没。
绝不会出演的戏?
凯特·温斯莱特:我绝对不会演虐待儿童的戏份。我想我也演不了恐怖片,就觉得那不是我的菜。
凯特·布兰切特:哦,我爱恐怖片。有很多女友类的角色,经常会找到我,许多演员不屑于这样的角色,拒绝了。而我会想,也许我能在这样的角色身上做些文章,剧本上她们苍白无物,所以你可以任意颠覆。所以我很难对任何角色说不。
詹妮弗·劳伦斯:我也没拒绝过什么,只要有戏找上门来,我几乎就任你宰割了。就在几周前我刚刚拍了我的第一次真正的床戏,是和克里斯·帕拉特拍的《乘客》。
凯特·布兰切特:“真正的床戏”?你的意思是指你们……(坏笑)
詹妮弗·劳伦斯:噢,不不不不。多谢澄清。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任何人、任何事都在正轨上,但就是哪里不太对劲儿。
裸戏
凯瑞·穆里根:总会有些事让你觉得难以做到。我拍过一次裸戏,事前我就想,这将是场噩梦。不过实际拍下来,还好。感觉就像是“可恶,其他人都穿得好好的,只有我光着屁股,太他妈滑稽了。”其实做演员最难的部分从来就不是某一件事情,而是整个角色的部分。你必须在颠三倒四的拍摄过程中保持一个角色的连续性,这个我觉得最难。
床戏
詹妮弗·劳伦斯:(拍床戏的准备工作)就是喝酒,而且喝大了。那种负疚感加上酒精,让我的胃翻江倒海。我知道这只是工作而已,但我的胃不管这些。于是我就给我妈打了电话,向她求安慰。那是我最脆弱的时刻,你想表现的尽量真实,但又不知道什么程度才是过头。
戏里
简·方达:还记得凯特拍的《圣烟》(1999年)那场戏吗,晚上她走出室外,一丝不挂的小便?
詹妮弗·劳伦斯:是真的小便吗?
凯特·温斯莱特:不是的,你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尿出来啊。我们还做了一次测试,我的确想自己上阵来着,但站着小便时,你不可能正好尿成一条直线,它会顺着你的大腿流下来了,达不到导演要求的效果。所以后来我们就找了一个吊盐水的袋子,把水染黄,绑在我脑袋后面,然后找了个人负责激活。
凯特·布兰切特:谁这么手巧,字幕打上名字了吗?(笑)
戏外
问:凯瑞,你刚和梅丽尔·斯特里普在《妇女参政论者》中合作,不拍戏的时候你们都聊什么?
凯瑞·穆里根:剧组里没有适合梅里尔尺寸的鞋子,所以她把拍《走出非洲》(1985年)中穿的鞋子带来了,我们都被她吓到了。
编译:尼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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