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样的内心就有什么样的世界(2)

　　（上接D02版）

　　尊重别人比拥有爱情更重要

　　而眼睛里的特拉维夫-雅法是以色列最大的都会区，是该国人口最稠密的地带，也是以色列的经济枢纽。它被认为已出现了成为世界级城市的趋势，并被列为中东生活费用最昂贵的大城市。在此几乎看不到中东风格的房子，除了现代化摩天大楼，大部分建筑简单而直接，有些楼房甚至有些破旧，这恰恰体现了当年以色列建国前后的艰辛，从而也打造了著名的包豪斯建筑群。实际上，白城只是市中心的几条生活街区，中间是长长的街心花园，两边三四层的白色房屋便是著名的包豪斯建筑——平面屋顶、狭长的窗户以及便于通风的阳台。1948年5月14日，就在白城的罗斯柴尔德大街16号以色列宣布独立建国——至今，这座方方正正的建筑依然存在，当年是市长梅尔·迪森高夫的家，现在则是以色列独立博物馆。

　　二十世纪的特拉维夫可谓是暴力的牺牲品，它已经数次成为巴勒斯坦好战团体的攻击目标。在第一次中东战争期间，阿拉伯人封锁耶路撒冷长达8个月之久（1948年5月-12月），因此特拉维夫随即充当了以色列的临时首都。不过眼前的特拉维夫却如此活泼、摩登、无拘无束，生机勃勃——海滩上到处都是划帆板、做瑜伽以及带着孩子和狗散步的当地人；街心花园和咖啡厅里聚集着漂亮的年轻男孩女孩；城市的墙上画满各种涂鸦；街边的理发馆、服装店、玩具店古怪有趣，一个造型师干脆将传统式理发椅和顾客一起搬到门外，看到你举起相机便扑上来合影……实际上，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乐和热情的都市人，几乎每个路人都在微笑、打招呼、停下来陪你聊天、毫不介意进入你的镜头。

　　从特拉维夫步行，大约40分钟便可抵达雅法，早在4000年前这里便已经是地中海岸的著名港口，而现在则以艺术家工作室、时尚店铺和情调餐厅而闻名。据说，雅法是诺亚的儿子雅弗建立的，不过最有趣的故事是关于一条鲸鱼——《圣经旧约》中记载，先知约拿违背上帝耶和华，不愿遵从神旨拯救敌国，从这个港口城市搭船逃往相反的方向，结果被鲸鱼一口吞下肚，在鱼腹中困了三天三夜，直到他答应听从上帝的旨意后，鲸鱼才将他吐到陆地上。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希腊神话，雅法总督的妻子得罪了海神波塞冬，不得不把女儿绑在海边的礁石上喂食海妖，却被宙斯之子、英雄帕修斯救下来——据说，那些礁石至今依然矗立在老码头海岸。

　　最美好的时光是在雅法古城中度过，沿着狭窄蜿蜒的石板路，在迷宫般的石头城中，沉迷于一家又一家画廊、工作室、饰品店、咖啡馆，间或还有犹太会堂、俄国东正教和亚美尼亚人的教堂。错综复杂的小巷以十二星座标志，每一家店铺或者工作室的窗户、墙头和门都独具风格，据说有一本书甚至专门介绍雅法古城里“门”的设计。

　　雅法几经战乱和纷争，从罗马人、希腊人、十字军、土耳其人到阿拉伯人都曾占领过这座古城，至今这里依然是阿拉伯人聚居区。不过，上世纪70年代，以色列政府不仅恢复了雅法古城旧貌，而且将其改造成为艺术家的聚集区，吸引了世界各地的艺术家。

　　在雅法的海滩上，我们遇到一位正在抽烟斗散步的老先生，他是德裔犹太人，拉比的后代、无神论者和艺术家，他很乐意跟我们聊聊现代特拉维夫人的生活，“对以色列人来说，任何危险和磨难都不会阻碍他们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你看，现在的一切都非常美好、安全，姑娘们晚上为什么不去海边的酒吧喝一杯!”

　　在特拉维夫-雅法北部同样是滨海港口的古老城市阿卡，在阿拉伯社区开餐馆犹太人老板会告诉你：“阿卡没有警察，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带到耶路撒冷，哪怕没有爱情，知道如何尊敬别人也比拥有爱情却不懂如何尊敬别人要好。”

　　拉宾遇刺地

　　由于信仰的缘故，以色列人在巴勒斯坦重建了几千年前的古国。同样为了信仰的缘故，阿拉伯国家拒绝接收巴勒斯坦地区的阿拉伯人，反对任何国家接收他们，希望他们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永远不会忘记收复“失地”。而以色列人的态度也分为两派，左翼注重的是能不能过上舒坦的日子，政府怎样调节土地与信仰的关系。而右翼最大的期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完全夺回以色列古国的领土，他们对土地有着执迷的热爱。

　　1995年，以巴签署第二份《奥斯陆协议》之际，约旦河西岸被划分为3个区域，阿拉伯人集中的地区归阿拉伯人管理；定居点和以色列军事基地由以色列管理，剩下的区域由巴勒斯坦检查管理公共秩序，以色列负责管理地区安全。对拉宾用土地换和平的行为，以色列的右翼势力暴怒了，11月4日，在特拉维夫国王广场，一名右翼狂热分子举枪杀死了拉宾。在拉宾遇刺的地方如今是一方纪念碑，拉宾从楼梯下来的地上留有若干个铁钉的标志，标明了拉宾与此时保镖和刺客站立的位置和朝向。刺杀拉宾的人当年只是个大学生，由于以色列废除了死刑，他被判终身监禁。而纪念拉宾的民众也自发在拉宾遇刺地的过街天桥下，这里有拉宾的塑像、椅子和乐器，众人围坐用忧伤的歌曲来缅怀，20年来，每周五风雨无阻。我们的犹太导游韩山，也久久地跟着大声歌唱，他的专业是圣经考古，他认为人类将变成一个充满真实性的群体，还是变成一个非人性的、被剥夺了权利的严密组织，完全取决于我们是否能够抵制那些非理性的价值观念的误导。

　　日暮时分霞光漫天，在十字军东征经过的阿卡港口古老城墙上，我遇到了远望迦密山的4个以色列年轻人，合影后他们愉快地高唱了一首以色列歌曲，第一句是“我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韩山说这歌唱的是个年轻人，想要保卫耶路撒冷，于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站在城墙之上的豪迈情景。

　　（下转D0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