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米热林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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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辞】
这是一本有趣的科普图画书。这是一场纸上的探险。精巧的设计将一幅幅幽默的绘画“组织”起来,带领孩子们向地心探险,既向地下开掘,也向水下游弋。它向我们展示地球内部的绚丽景象,知识涉及考古、探险、钻探、潜水、交通、生物、地质、海洋、地球构造等等领域,堪称一本“地底下的百科全书”,但内容庞杂却又简明易懂,得以向幼小的儿童讲述宏伟宽广的地球。
以发人深省的角度为孩子们展开这个世界的深处,需要的是用专注严谨的精神为孩子们创作,用富有创造力的思维带孩子们翱翔,我们致敬:年度好书·儿童类图书——《地下·水下》。
【答谢辞】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喜欢我们的作品。将如此重要的一个奖项颁给我们。这个奖项对我们来说真的意义非凡。因为这份殊荣来自于地球的另一边,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是我们从来没想到的。
最初我们只是想给波兰的小朋友做一些知识类的读物。但没过多久,出版社就将它的版权卖到了其他国家。所以,我们也非常感谢我们的出版社。再后来,我们在创作图书的过程中就在思考,我们的书在呈现知识的时候,仅仅是有趣的、国际化的还不够,还要考虑到不同教育、不同传统和文化背景的孩子是否能够理解。
我想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不过,通过《地下·水下》这本书取得的成绩,我想即便有些小细节在翻译过程中可能会有所缺失,但整体来讲,它是有趣的,能够被大部分孩子所接受和喜爱。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鼓励,激励我们更加努力地去做后面的项目。其实,做这些知识类的读物,我们要先去理解很多东西,比如埋在墙里的管子,或者了解城市地下那些比较复杂的构造等,这些不仅仅是好玩的脑筋急转弯,也是我们从小就喜欢的东西,所以直到现在,我们依然对这些着迷。其实,我们做的这些书不仅是给读者看的,也是做给我们自己看的。如果你也喜欢读这些书,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人类一定会收获很多发明家、工程师和设计师。
最后,再次感谢组委会和读者对我们的喜爱,我们也会继续努力,想出更多新奇的点子,做出更好玩好看的书给大家。谢谢大家!
新京报:读《地下·水下》的时候,我们最大的一个感受是,这本书用了和《地图》(人文版)完全迥异的方式。一个往横向的世界延展,一个往纵向的世界挖掘,能否谈谈创作这本书的初衷?中间有什么让你们难忘的故事吗?
丹尼尔·米热林斯基:完成了《地图》(人文版)之后,我们和出版社商量下一步做什么。一般来说,我们在有想法之前,都会去问一下出版社有什么选题。确定了这个选题后,我们要考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本书该做成多大,我们觉得它的大小应该跟《地图》(人文版)一样,但是打开书的方式不同,它应该是从两面打开的。你可以从这面的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也就是看到了书的最中间。这时,你再把书倒过来,从另一面开始看,你就可以看到另一部分的内容,这是个小小的技巧。亚历山德拉在做大学毕业作品的时候用过类似的设计。
马奇(《地下·水下》波兰版出版人)是个要求很高,非常细致的人。他是那种到了海滩之后,会仔细检查每一粒沙砾的形状是否一样的那种人。我们跟他会有争论,就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争起来。他会仔细检查我们是否弄错了,或者哪些地方跟全书不协调需要调整。他在这本书上投入的精力不比我们少。此外,他还找了许多科学家、地理学家、生物学家等,去核对我们绘画的准确度。
专家们先看一遍,然后马奇亲自上阵,检查全书的风格、连贯性,是不是有知识错误,保证书的质量。这本书很大,但不是为旅游而准备的。更多的时候你会希望孩子们把这本书扔在地上,然后趴在那儿,一页页地翻开阅读。
新京报:你们的作品——无论是《地图》(人文版)还是《地下·水下》,都有很多有趣的知识,很想知道你们创作时是怎么进行知识储备的?
丹尼尔·米热林斯基:拿《地图》(人文版)来说吧,我们这么画,并不是说我们非常喜欢地图,而是通过描绘地图的相关内容学到了很多东西。在创作这本书的过程中,有60%到70%的时间都用来寻找相关国家的信息了,找完还要做选择,决定要画什么内容。我们在做选择的过程中,绘图板上已经画出大体的作品了,然后把它们输入电脑或者手机,接下来再配文字。这些文字和绘图应该跟想要表现的国家有密切的关系。我们先确定200个可供选择的内容,把它们画下来。我找我想画的,她找她想画的。
新京报:在你们的眼中,好的儿童读物需要什么品质?
丹尼尔·米热林斯基:当我们知道我们的书有这么多的读者,我们有责任让孩子们读了这些书之后思维更清晰。我们希望他们读我们创作的童书时,会觉得这本书很好,对书里的东西产生很多美好的想象。等他们长大后,这本书带来他们的美好想象也将保留在他们的心底。
在我们的书里,你看见的是微笑的人们和有趣的动物……我认为这些书应该有一些文化性的东西,比如波兰的历史传统。在90年代,我们有很好的童书作者,但有些作家认为创作童书是一件很掉价的事情,他们认为这样降低了文学的格调。90年代之前,波兰有一些很好的设计师。你知道波兰有一个著名的海报学派,里面的很多人为儿童画了很多画,出版了很多童书,他们对此很骄傲。不管怎么说,我们就是这些设计师的徒子徒孙。
在美术学院,我们学习了书籍的设计,后来开始设计童书,不是因为好玩,而是把它当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尽量做出我们的水平。此外,我们还设计教材。我们努力恢复中断了十年的创作传统。波兰直到21世纪初,我们才逐渐找到了原来的传统。
采写/新京报特约撰稿 吴梦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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