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公共写作
给我的《白说》一个年度公共写作的致敬奖,肯定不是因为我写得好或说得好,我估计有一种同情——(我)守着一种地方,用一种表情,一直在那里说啊,写啊,最后得了这个劳模奖。
除了感谢,我还要思考一下,什么叫做“公共写作”?我想每一个进北大的人,都会被问三个问题:你是谁?你从哪儿来?你去哪儿?公共写作就是回答北京大学高水平保安提出的这三个问题,只不过把你换成我,或是我们。我们是谁,我们从哪儿来,我们究竟要去哪儿?我可能没有能力也不想写清朝、明朝、元朝、宋朝甚至民国,我觉得,焦虑此时此刻,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进入到2016年之后,焦虑在加深,因为你可以选择纪念一些什么,比如“文化大革命”50周年,比如打倒四人帮40周年,我愿意选择1986年。因为那一年,我的生命中出现了三样最重要的东西:摇滚乐,朦胧诗还有武侠小说。崔健在1986年第一嗓子唱出了《一无所有》,春风文艺出版社在那一年第一次出版了《朦胧诗选》,我在那一年第一次读到了武侠小说。我清晰地记得,1986年当我作为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出现在北京,这三样东西像生长素一样,进入了我的体内,我似乎都能听到自己骨节在生长的咔咔声。我希望用木心的一句话,和每个人共鸣——“我用自己克服这个时代”。我依然觉得,此时此刻是一个更严峻的启蒙时代,远远没有过去,甚至都没有开始过。
整理/新京报记者 柏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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