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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自然

——博物的诱惑与迷惑

2016年01月23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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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制图/高俊夫

  据说,初时一切皆混沌不清。之后,始于20万年前的一个新物种,开始尝试为这个星球上一切没有名字的事物命名,其中也包括他自己。这个将自己定义为“人类”的物种孜孜不倦,持续进行着认识世界和赋予其他物种名字的工作,这一群自然的孩子,个个都是“博物学家”。后来,他们披上各色行头,悄悄潜入了狼奔豕突、精致而迅速的现代生活。

  如今,我们在书里听威尔逊讲蚂蚁的生活,听约翰·巴勒斯说刺歌雀的传说,听蕾切尔·卡森道旋壳乌贼的秘密,仿佛亲眼目睹了海天之间持续万年、生生不息的一切生命荣光。如今,我们在书里听阿蒙讲白菜、土豆的渊源,听王辰说萝藦、马齿苋的诗意,如同在历史长河中走了一遭,发现连脚边一株野草都藏着一首史诗。

  在刚刚过去的2015年,各类博物书层出不穷,一大批并未以“博物”命名的新书也正走在以“博物”之名宣传推广的路上,连“博物”本身也被认为是一种具有代表性的生活方式。我们似乎正在实现着大卫·雷·格里芬在《后现代精神》一书中的预言——“后现代人世界中将拥有一种家园感,他们把其他物种看成是具有自身的经验、价值和目的的存在,并能感受到他们同这些物种的亲情关系。”在雾霾之下沐浴着曙光的博物学,兼具诱惑与迷惑,生机勃勃,又驳杂纷乱,并始终尝试在现代生物学研究模式与中国本土语境中努力追溯传统、精心重建写作。

  《看不见的森林》的译者熊姣在后记中说:“博物学的圣地不在别处,就在眼前和足下。”于我们而言,博物圣地大概不是梭罗的瓦尔登湖、约翰·缪尔的约塞米蒂峡谷或是吉尔伯特·怀特的村庄塞耳彭,然而,就在楼下的一方草坪、郊外的一片树林或是老家的一畦菜田中,谁说不能获得鲁迅在百草园听油蛉低唱、蟋蟀弹琴的那般乐趣呢?

  万物如是,孰非自然。

  撰文/新京报记者 黄月

  详见B02-B05版·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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