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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歌曲》“欧巴”回复新京报

满江来信亦谈远方

2016年03月25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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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的彩铅自画像,2008年作。
练字、养猫,满江过着普通人眼中的“老年生活”。
满江临摹《颜勤礼碑》。
与人生第一次人像临摹作品合影。

  “我是满江,今年43岁,没干过别的什么工作,我是歌手,是一个音乐人”。2月19日,《中国好歌曲》第四期中,久未露面的歌手满江登台。不同于以往邻家大男孩形象,不惑之年的满江梳起小辫,面部棱角分明,还被刘欢惊呼为“欧巴”。满江在上世纪90年代初曾是乐坛著名“小鲜肉”。在杨坤还处在居无定所、到处跑场时,满江已是北京酒吧非常出名的小张学友,彼时的酒吧歌手如那英是小苏芮,满文军则是小周华健。90年代中后期,满江凭借自己独特阳光帅气的形象以及一首风格清新的《裙角飞扬》红遍大江南北,与毛宁、林依轮齐名成为当时中国乐坛的中坚力量。新京报记者通过节目组联系采访这位“归来”的音乐人,在近一个月之后,满江回复了一封长信。

  您好,看过您提出的问题之后我冒昧地将它们笼统地进行回答,更像是倾诉和聊天的样子。希望这样的作答不会给您添麻烦,主要是利于我归拢思路来表述下这些年平淡无奇的日子。

  大千世界,有多少人应该就有多少种生活方式。有些可惜的是,混迹在都市人潮中物欲的诱惑、自负与自卑和缺失的安全感使得我们总是会做出从众的选择,却忽略了“我”作为一个单纯的个体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用同一把尺子量体裁衣是科学的,可是将同一件成功者的华服套在每一个追捧者的身上,那便是滑稽可笑的。

  我,性格比较内向温和,喜欢迁就别人(很难拒绝别人)。而我赖以为生的职业又是个演员,在我的青年时期就已经开始显现出矛盾了。我心中有着理想的城邦,可总无奈于禁锢在现实中艰难前行。

  “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虽还做不到那么任性,但是已经成为了我找寻自己的一个很好的开始。太极、书法、油画,耐着性子从蹒跚学步时的烦躁到发现进步的喜悦收获。学习功能又被全面开启了。不同的是,我只选择有兴趣的去学。虽然记忆力衰退了不少,造成了些麻烦,但是,理解力和学为所用的能力还是帮我挽回了局面。太极的顺化之劲,书法中讲究的宁拙勿媚,画家眼中对简单事物本质的入微观察,耐心描摹……其实重要的在于我们怎么看,怎么思考。养花、遛狗喂猫,闲逸于时光漫流中自在的虚度。我不觉得这应该是老年生活才该有的状态。没去试过,怎能断言哪种状态适合自己呢?我相信,就带着我现在的状态穿越回小学六年级去,肯定能给校长聊蒙了。或者让八十岁我的状态搁现如今(只要我依然还保持着学习进步的话),肯定得写出不少跨时代的好歌。

  留起青睐已久的长发,蓄起胡须。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着改变。无论是当年那个唱着《裙角飞扬》的青年还是《归来》中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我。音乐在我的血液中流淌。而我继续在繁杂的城市边缘开垦着我的田园梦,追逐着平静生活中自然的美好。虽然城市高楼的身影已经将田野占据,留给我可以眺望远方的视野越发的狭窄,但是与年轻时不同的是,我已经不再需要用眼睛去翻找未来。

  满江

  知己说

  胡海泉(歌手):我们(指陈羽凡)和满江相识比较久,因为差不多同期出道,早年常一起参加颁奖礼,那时候活动真就像音乐人的聚会一样,和现在感觉不一样。满江很清秀、偶像派,比较善于言谈,爱唠家常,话题一打开就停不下来,当时他给我印象有点像“唐僧”。

  我不太觉得满江“变了”,当然他的形象是有些变化,但我觉得他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一个很从容的人,这个圈子里很多人的心态或许都会随着红或者不红而有些许的变化,但满江在我看来一直都是那个温文尔雅、沉稳的人。而且他比过去更豁达,更安静,所谓的安静的表现不是爱不爱说话,而是他眼神里有更多的淡定,这可能与他近年来读书、练太极、写书法有关,我觉得这是十分可喜的。

  知己说

  吴向飞(填词人):我认识小满是1999年,至今已经17年。我和小满的关系怎么说呢?除了他老婆,估计就我知道他最多事吧。记得2010年前后,小满和我讲,几天前和老婆聊天,聊到天天飞来飞去,说不上哪天遇到空难,人就没了。假如人没了,后续事情要处理啊,所以他想活着时立一份遗嘱,但要有公证人啊,结果他第一个就想到了我,一般人都会找自己的亲戚,让我意识到他对我多么信任。每次想到这件事,都有些小感动。

  2013年,我们俩决定要在音乐之外做些什么,常去他家喝茶侃大山,聊想法。有一天下午我又去了,他和他老婆很神秘地告诉我,租下了一栋房子要办油画学校,而且一年房租已经交了。那段时间整个演出市场不太景气,小满两口子依然拿出几十万做自己喜欢的事,很有魄力。

  新京报记者 刘玮 古珺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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