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5:银河映像二十年·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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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淑仪 铁三角的脾气,只有她最懂

2016年04月08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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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导的脾气确实不小,但他是对事不对人;韦导是文人,很耐心又温柔;游导吸收了两个师父的精华,比较文,有时又很固执。”
朱淑仪(中)在20周年晚宴上与杜琪峰、游乃海合影。
《大只佬》

  说到银河映像,大家常规的印象多停留在杜韦游等人以及那些经典的黑色电影上,朱淑仪名字听起来相当陌生,作为银河映像(香港)有限公司的行政及制作总监,她是隐身幕后不能忽视的一个角色。这次关于银河映像的铁三角人物采访,也是朱女士尽力协助安排好的,“采访完后,韦生下周就要闭关了,而杜导也要忙《三人行》的后期”,作为杜琪峰身边亲信,朱淑仪从另一个侧面让我们了解到他的性格,包括外界“杜琪峰脾气臭”的传闻到底是不是无中生有,都能从这篇访谈中略知一二。

  专业

  你不熟悉的银河幕后英雄

  新京报:对于我们来说你是银河映像幕后的英雄,可能观众或者读者对你不是特别熟悉,还是想先请您介绍一下,你是哪年正式来到银河的?

  朱淑仪:我是2000年的时候,跟随了杜琪峰导演在中国星集团工作的,当时杜导是中国星的行政总裁,所以我当时主要是跟随他。当时中国星有一个部门,叫做电影电视或者电视剧的部分,所以我就跟随我的师父鞠觉亮导演,加入了中国星旗下。2002年杜导退任中国星行政总裁的位置,等于我们的部门也都解散了,于是2002年我就跟着杜导回到了他的主公司也就是银河映像,从2002年直到现在。

  新京报:你的头衔其实是行政总监或者是制作总监,具体是负责哪些工作呢?

  朱淑仪:行政总监就是一般公司里所有的业务咯,就是茶水啦,秘书啦,扫地阿婶啦,整个公司行政的部分,包括聘用啊人事啊,反正就是杂务一名啦。但是我们公司毕竟是一个制作公司,最重要的环节就等于是电影制作,所以整个制作的部门我都要管辖,包括所有的项目发展以及整个制作的流程方面。

  新京报:你加入后至今,所有银河的电影都有参与是吗?

  朱淑仪:都有参与,所有的都有参与。我刚加入的时候是2002年,当时也有其他的同事嘛。我差不多到2005、2006年就有更多的任务。但是在接触方面,比如整个媒体的沟通啊,导演的档期啦,我国语是公司里好一些的,所以有的时候记者来,我就是一个沟通的桥梁。

  新京报:你作为制作总监,是不是很多资金的调配也是你来掌握呢?

  朱淑仪:不需要,因为资金来自于老板,我们只是个制作公司,其实所有的投资都是从杜导这边(走),已经有很多的老板们给银河映像很多的支持,所以我不需要操心任何投资的问题。

  侧写

  杜导脾气大,韦导很温柔

  新京报:外界公认杜琪峰的脾气很大,你有没有受过他的气?你会怎么去跟他沟通?

  朱淑仪:其实杜导脾气确实很大,也像外面所说的,他会骂人,但他不是一个神经病乱吼乱骂的,他只不过是很直,应该说,他没办法接受听任务时没有听得很完整,然后也没有效率去完成,所以骂其实是一种教育的方法,他说过之后,你重犯他就会脾气不好,就会暴躁起来,就这样而已,他从没有因为个人的东西去爆发。

  新京报:那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工作人员或者是演员受不了?

  朱淑仪:有有有,有的。因为真心去跟随他的人,都受过他的气,大部分都是制片组跟导演组的,他的执行导演和副导都经历了很多,因为毕竟跟着师父嘛。

  新京报:比如郑保瑞?

  朱淑仪:那没有,因为他真的不是乱骂,一定是你出了什么问题,没有把事情做好,其实他公私很分明的,我常常都安抚那些工作人员,而那些工作人员久而久之跟他久了,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比方说他在开拍的八个小时,你一直被他骂,骂得狗血淋头,但是一喊“cut!收工”他可能会说,那个谁谁,走了去吃饭,吃完再开会吧,当你都还在气呼呼刚才被骂的那样的时候,导演本人已经忘了,他已经叫你去吃饭,好像一副没事的样子,所以可见他不是对人,他是对事。

  新京报:相比之下,韦生和游导就特别温和?

  朱淑仪:对的,特别是韦导,韦家辉是一个文人,修养很好的一个导演,所以他们两个同时在现场的时候,那个效果对我们很好,因为韦导很细心,他很耐心很温柔,然后慢慢地告诉你,帮你解答很多的问题。那游导呢,我暂时也没有看到他很暴躁的样子,他也很倾向于文,但是没有韦导那么文,他有的时候会有他的固执,根本不理你,就很可爱,那他吸收了这两个师父的精华嘛。只有杜导是确实稍微比较暴躁一些,但是他是个大小孩啦。

  ■ 制作组心中的灾“难”片

  《大只佬》

  拍《大只佬》的时候是在内地,很多场景因为刘德华先生的关系,有很多影迷粉丝来,我们制作团队会操心很多,又有很多的狗仔队跟踪张柏芝什么的,所以就增加了很多拍摄的难度。而且刘先生又很辛苦,每天顶着那个大块头的装扮,他很用功,每天化妆十几个小时,比方说我们早班八点钟的通告,他前一天凌晨十二点,或一两点就要出发,开两个钟头的车到达目的地,先进行化妆的部分,到第二天早上的八点才能开始拍摄。我们整个制片组的任务就是整整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很多人都很紧张,那个气氛(很焦灼),所以我对于那个戏印象比较深刻。

  《高海拔之恋Ⅱ》

  《高海拔之恋Ⅱ》是在一个海拔很高的地方(拍摄),我们找了很多的场景,怎么让你能真的进去一个树林之后,又有说服力让观众感受到迷路的感觉,我们又担心郑秀文体弱,担心“唉,完了,演员上去受不了了怎么办”,各种担心。到达那边之后,运气很好,主创所有人都没事,导演也没事,Sammi(郑秀文)古仔(古天乐)也没事,反正主创都安全嘛,就安心了。但是过程当中就很折腾,真的是气候的问题,高山很冷,我们的工作人员,每天都有人进医院,每天都有人打点滴,最高峰的时候几十个同事生病,最后我们要从香港请出杜导的家庭医生,特别来到香格里拉,带药去看诊。在当时这么有难度的情况下,没有一个工作人员离开,说我要回香港、我受不了、顶不住!让我真的体会到所谓的银河精神。

  《毒战》

  因为《毒战》要跑很多的地方,有些地方我们也不熟悉,不了解那个地形,也不了解那个气候。也是巧,导演设计的镜头比方说,这场要阴天的,结果第二天就是阳光,好吧,既然连续两天都大太阳,那就拍呗。一场戏要拍七八天才能完成,但是你拍到大阳光了,它又变成两天阴天了。所以常常会根据它而变动,演员的通告就是改来改去。《毒战》比较难的除了天气之外,就是很多的沟通,场景的沟通,比方说我们要借一个火车站,因为要配合管制,突然那边说今天有什么什么事,然后不许拍,我们也要从头适应,毕竟一去就是两百多人同时在一组戏里面,制作方面的难度就会变大。(口述:朱淑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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