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森伯格有记笔记的习惯,他会把所思、所想用手稿的形式记录下来。在以往的采访中,劳森伯格也多次谈到对于艺术和艺术家的思考。从他的笔记和访谈中摘取的一些话语,也许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他的作品和他这个人。
假如我擅长写作,或用别的方式倾诉出我所想倾诉的。我就会那样做。可我只有艺术。
艺术没有国界。
专业化导致文化被“消毒”。艺术家是外交官、先知、历史学家、诗人,是道德和能量的营养日历。
我希望在事物未经完全显露的情况下呈现出其复杂性——事实上,要观察的总是太多,能揭示的却寥寥无几。
艺术家的工作是在历史上成为他所在时代的见证者。
事实是生活与艺术有其共通之处。你哪个都做不了。你干不了艺术。你能成为艺术家,但某种东西通过社交转变成了艺术。生活也是。我所掌控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幻象,因为事情就那么发生。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问我,“已经二十五年了,你怎么看艺术与生活的间隙?”我就说,“哦,那缝隙早被填满了”。
我对摄影着迷(1949年)是源于我本人在害羞与好奇之间的矛盾。相机起到了我与社会之间的一层保护作用……摄影是人与人非暴力接触最直接的交流工具。
我过去从未想要成为一个“艺术家”(他用手指比了个引号),根本连选择也没有存在过,我不过是自然地发现我与旁人交流的最佳方式是视觉。然后,声音与动作亦获得了相同的敏感性。
黑山学院是教育的一座丰碑,也是一种模型,因为希特勒首先害怕的就是艺术家(包豪斯)。艺术家的工作就是保持个人的思想开放,阻止大多数人达成强制性的协议。
对于我,与暗示事物当以确定方式发展的单一观点相比,慷慨的激励和对矛盾的包容是通向现实主义的更好捷径。我认定了生命中的趣事可以以任何方式呈现,并且不断变化。
所有的分类都是盲目的……给某物贴标签,也是如此……不扔进这个垃圾箱,也得扔进另一个……那玩意将你从必须认清事物本质的威胁中解救出来——你根本不必要去思考它。
一旦你记住一件作品,可以准确地重现它,那么,那作品死期已至。
一直以来,我都被冠以“先锋中的先锋”或是“顽童”一类的名声,但这些评价仅是回溯式的。而我的感觉是,艺术界已经对关心政治的事实感到厌倦,反而更在乎你在画廊里能有多酷。
整理:Dionysus
版式设计取材自劳森伯格作品《四分之一英里画作》(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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