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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医
取消医生编制本身不是问题,由于涉及多个层面利益问题,其相应配套措施的完善才更重要。
近来,医生的编制问题引来众多媒体的关注,先是深圳一家取消了编制的医院给医生开出了起步价40万高额年薪的新闻占据了多家媒体的显著位置,接着《南方都市报》发表社论,喊出了“取消编制,医生的职业前景更为广阔”之口号。取消医生编制的脚步已经一步紧似一步地迈到了我们眼前。
其实,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做出了要逐步取消医院、学校等机构的行政级别及编制的决定后,取消医生的编制就已经摆上了日程,这项工作必定是今后医疗改革的重点。所以,如何未雨绸缪,让这项工作平稳而有序地展开,是值得当前做重点考量的问题。
对于当下的医生而言,所谓的编制,已经没有了太多实际的意义,因为在《劳动法》《医师法》等相关法制建设日益完善的情况下,编制所带来的那种“铁饭碗”似的安全感,已经不那么明显。具体到我国整体处于医生供量相对不足的状况,只要具有应有的医疗技术,医生的饭碗本身也不是大问题。编制的最大好处,恐怕还在于退休后的养老更加可靠。所以,只要做好了养老衔接,缺陷编制不会存在太大的问题。
但取消了编制,医生是不是能像在深圳那家医院一样拿到高薪,却还是个未知数。因为取消编制只是身份变化,如无其他方面的政策变化,医生面对的医疗市场还是那么大,新的机制下,可能会让医生的待遇发生更大的分化。
这就涉及编制外医生的薪酬体系与医疗市场的定价体系。前些年的律师改革,让很多律师放弃了编制,但律师行当获得高薪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放弃编制,而是律师们可以根据自身的行业地位来获得自己服务价格的定价权,从而能够更加真实地体现自身价值。所以,在医生去编制化之前,必须要建立一个适合医生发展的薪酬体系。
此外,去编制应尽可能减少老人老办法的期限。如果已经获得了编制的医生,身份将维持至其退休,这就是意味着近期工作的年轻一代,在延迟退休政策的作用下,其编制身份将维持40多年,也就是说,在未来40多年里,很多医院面临“编制”与“非编制”两类医生,这显然不利于医院内部的规范管理以及同工同酬制度的实施。这种状况也不利于这一制度的健康发展。如果采取“一刀切”可能伤害部分老医生的切身利益,那么要设定交替期,也应尽可能限定在5至10年以内,从而减少两种制度共存引发的混乱。
针对这个问题,有关部门应该将所谓编制内隐藏的福利阳光化。据此,医生放弃编制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福利损失,就可以给予一定的货币补偿了。
此外,取消医生编制,另一个不能忽视的群体是医院里其他的工作人员。这些本属于编制内的国家工作人员,因为医生的身份改变,他们的身份也需要随着改变。如果说医生放弃了编制可能获得解放,那么他们放弃编制后,利益能否得到维护呢?
所以,取消医生编制本身不是问题,配套措施的完善才更重要。
□郑山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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