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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娱乐标签 映客布局公益直播

映客副总裁王昊表示,“直播+公益”可以最大限度地表现真实

2016年12月23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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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循化撒拉族自治县清水乡的马成军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家里最值钱的就是数只小羊。这个孩子获得映客1200元捐助,是映客资助的1649个孩子之一。映客直播界面截图 受访者提供

  “励志主播”聋人女孩张若兰通过直播与映客共同向公益机构捐款、重庆邮电大学的孙老师将直播“班会”的全部“打赏”捐赠给了贫困学生……2016年移动直播崛起,社交之外,直播平台燃起的“直播+公益”这把火正持续燃烧。

  传统公益捐助,在捐助者 “把钱投进捐款箱”之后,似乎就结束了,对于捐助款项如何使用、落实情况如何等问题,捐款人和受捐人之间似乎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而兼具娱乐性、互动性的“公益+直播”半路出现,赢得不少年轻用户的追捧。

  “你没有办法快进,直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正在发生的事情。”正如映客副总裁王昊在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谈到的,直播可以最大限度地把公益的真实面展示出来,也解决了传统公益模式的缺陷。

  公益直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事实

  新京报:直播平台很多时候被打上娱乐、金钱、颜值的标签,映客为何悄悄做起公益直播?

  王昊:今年年初,我们了解到在湖南的一个桥洞里面有一位老人,通过卖猪血丸子给自己患白血病的孙子筹医药费。后来湖南卫视主持人马可通过映客直播了这位老人的故事,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筹措了四万多块钱。我们当时承诺,网友在这次直播中消费多少钱,全额捐给这位老人。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发现原来直播做公益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这是开端。

  紧接着,映客直播+公益全面展开:捐助100万元建10间音乐教室,用于改善老少边穷地区的音乐教育事业;“小映助学”与130位艺人联合开播,帮助66位脱离义务教育的优秀贫困学子圆大学梦;“我要上学”项目共同为了1649名留守儿童带来未来三年的生活费补贴。截至目前,映客2016年总共捐助善款近500万元。

  新京报:平台通过哪些方式捐助?

  王昊:大体上我们有三种捐款方式:第一种就是定额捐赠,一个公益项目需要多少钱我们直接足额捐赠;第二种是动态的礼物捐赠,比如虚拟公益礼物被点一次就捐一分钱;第三种方式是邀请明星或有代表性的主播来做公益直播,明星认捐一部分,映客等比例配捐。

  除了捐款,我们还会向需要帮助的人资助爱心小礼物,比如“小映读书”收集了许多明星、主持人、主播朗读的散文、诗歌、寓言故事,我们会把这些内容做成小音箱送给孩子们,让他们真正听到哥哥姐姐们的祝福。

  新京报:在全民娱乐的直播环境下,如何把用户吸引到公益这种正能量的事情上来?

  王昊:我们提出一个叫“时尚公益”的概念。意思就是我们在做公益时,依然要保证内容是好看的。所以我们不会去让大家在上面比惨,而是传递阳光和正能量。所以我们请明星过来做公益直播。或者说就是我们在时尚的内容上面加入公益的属性,然后让内容好看而且还有意义。我们不想为了做公益而做公益,逼迫大家非得看我的公益节目不可,要顺应网友参与直播的习惯。

  新京报:“直播+公益”的这种模式有什么特点?

  王昊:直播可以最大限度地把公益的真实面展示出来。传统公益内容只能展现开始和结果,而直播公益给大家看的是过程。这个过程可能比较多变,比如节目中可能有半个小时都在去山区的路上颠簸,又或被某个网友的提问引向了一个新的方向,但是这个过程就是真实。我认为公益直播间虽然看似只有一两个人在直播,但事实上直播间里的几万名观众都在产出内容,明星主播和受助人还会根据网友的弹幕和评论做出互动,这些东西是造不了假的。因为它能够碰撞出很多随机的东西,这种随机反而能够表现出一些细节和真实的震撼。你没有办法快进,直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直播公益的钱只能给公益机构

  新京报:用直播做公益时,有哪些原则不能逾越?

  王昊:第一,我们的钱不给到个人,必须通过机构。因为公益基金有一整套监管和评估体系,谁来申请这个钱,填什么样的表,当地的一些政府、学校或者一些机构会去辅助认证。这样的情况下才能保证善款分配的真实性、安全性和不会出现作弊行为。毕竟所有的公益机构都受到非常严格的监管。

  第二,如果想在映客上以个人名义做公益,必须要跟一家公益机构签订合作,也就是钱一定要捐给公益机构,并且有机构出具的证明,才能由主播自发公益活动。如果不满足条件,我们会进行监管,甚至是屏蔽。虽然大家可能都是出于好心,但由于用户量太大,没有机构认证的公益直播无法一个个去验证真实性。

  其实归根到底就一个规则,公益的钱只能给机构,不可以直接给到受助人。所以说在这个原则下,我们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新京报:一个直播平台做公益的价值在哪里?

  王昊:对以往的公益形式做出一个小的颠覆,让用户感觉自己在切实参与到某个公益项目中来,有问题可以马上得到解答。我对映客公益的定义是“基于直播,公益天下”。以前捐款只把钱塞进一个捐款箱里,现在我们想要给大家营造的感觉是,也许你在北京,他在湖南,但是你却感觉把钱亲自递给了他。我觉得这种感受的直观变化是直播平台做公益最大的价值。

  新京报:如果直播+公益是一条路径,2017年的直播行业可还能走向何处?

  王昊:首先PGC的内容会多起来,UGC部分会加强监管,强化平台的社交属性。平台会在广告电商、VR、影视等领域进行更多探索。此外2017年中国的各大公益机构会开始关注直播,直播和公益之间会形成一种强联系。

  直播用户从冲动开始趋于理性

  新京报:有声音认为,经过几年的野蛮生长后,直播行业现在开始遇冷了。

  王昊:首先,遇冷是因为平台泛滥,骤然间一千多个直播平台杀出来,做得不好的平台都觉得冷,让人们误以为这个行业冷,其实火的还是只有头部的几家,而且很多不好的内容伤害了这个行业。其实随着政策监管逐渐严格,很多中小直播平台会逐渐退出这个行业。现在映客的状态依然很好。目前映客下载量超1.3亿,日活用户是1500万,依然是不错的数据。

  第二,用户在进化和适应。刚刚接触手机直播,难免有一阵的冲动消费,然后慢慢趋于理性。

  第三,因为映客的主播都不是专职主播,大多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到年底看直播和播直播的时间会比之前少一些。这个数据,春节会出现一个很大的反弹。

  新京报:直播平台现在还可以在哪些方面构筑竞争壁垒?

  王昊:PGC,也就是专业内容的输出,现在行业的产业链是不够完整的。比如说我们最近邀请了很多医生专家、中学老师、健身教练来做专业直播。总体来说,因为PGC内容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策划和执行,这一个环节在直播的产业链上相对还是比较弱。

  新京报:现在直播开始往垂直方向细分,全民直播平台如何保持用户黏性?

  王昊:映客直播已经开始梳理所有主播的分类,目前已经开通了才艺、好声音等板块,让用户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部分重点展现。同时我们会设置一些直播任务,例如你完成对应的任务可以收入翻倍。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主播们输出优质内容。另外对于消费人群这边,我们会设计一些荣誉系统和排名竞争,给他们更多平台里的等级和荣誉感,让他们喜欢在这里面去进行消费。

  新京报记者 陈鹏 实习生 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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