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言】
编者按:最近,编剧宋方金特别火,因为他“卧底”横店,得出“98%小鲜肉都不敬业”这一结论——竟然还没人能反驳。从成名已久的一线编剧,到“炮轰影视圈乱象”的“名嘴”,他的个人经历和阅历也让人好奇。最近,宋方金在其好友李尚龙的新书发布会上,讲了他的一些往事、一些感触——还,挺有意思的。
学了3年会计
却只会“点钱”
我从少年时代开始写诗,被人称之为不务正业,不务正业这个词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上的是一所职业中专,学的是会计。三年下来,我只记住了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这句话——它让我知道什么是平衡。会计的技能我只学会了点钱。但很多年来都没有钱让我点。后来等到我赚了一点钱以后,钱都是打卡里了,都不用现金了。所以我经常有个冲动就是到银行取几万块钱,找一个晴朗的日子,坐在窗前,把我学过的点钱的技能好好地复习一遍。
我在这三年里,写了大量的诗歌,发表在《少年文艺》、《文学少年》等各类报刊。至今在《少年文艺》的贴吧里,我跟韩寒、饶雪漫等人都是《少年文艺》读者最想念的作家。现在影视行业好多人说我炒作,想出名,我想说,我二十年前就少年成名了。曾经登上过的山,随时都可以再登。海到无边天做岸,山到绝顶我为峰。
半袋大米的侮辱
促使我来到北京
职专毕业以后,我到了我们县城一家报社工作。本想就在那儿待一辈子,写写稿子,写写诗,晒晒太阳。我当时是临时工,每个月260块钱。但我并不在乎钱,我从记事到今天,我从来没有在乎过钱。但我们报社有个规定,发福利的时候只能发一半。
过年的时候,别人是一袋大米,我是半袋,别人十条带鱼,我是五条带鱼。我觉得受到了侮辱,我不在乎钱,但在乎平等。你可以给我很少的钱,不能给我一半东西。我现在还要说一句,给我一半东西的人真不是东西。我就不去领。我大姐就劝我,说半袋大米也是大米,必须领。她就拿着半袋大米的领取票去领了大米。
我们县城非常小,她领大米那天我在大街上看见她了,我大姐骑着一辆羊角把自行车,后座上绑着那半袋大米。那天我突然心头一酸,我觉得我对不起我大姐,对不起我家里人,更对不起那半袋大米。人家本来是一袋大米,亲密无间,因为我的关系把人家分开了。我觉得我必须离开县城了,我主动出局了,到了北京,到了中央戏剧学院念书。
认识4个编剧
英雄不问出处
但我就读的并不是东棉花胡同那个中戏。中戏2001年的时候,在北京最大的菜市场新发地边上建了一所成教学院,像鹦鹉史航是正规的本科毕业生,史航班上有个插班生,不是正规的,叫李樯(注:《孔雀》《立春》《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黄金时代》等电影编剧)。李樯是中戏河南班的,大专生。这个班第一年和第二年在河南上课,最后一年到东棉花胡同插班到了史航班上。汪海林也是正规的本科毕业生,他们班上有个自费生,叫兰晓龙(电视剧《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编剧)。
我为什么要强调这些呢?因为这四个人都是我朋友,也都是我认为的中国最出众的编剧。但他们来路不同,局面不同。所以说,英雄遍地,不问出处,只问前途。
班上1个女同学
成了“王的女人”
我们的大课是跟表导混班一块上。在我们上大课的班上,有一个姑娘后来非常出众,可以说万众瞩目。在网络上,无数人打听这个姑娘的出处,但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姑娘只说自己是中戏的,不肯说自己是哪一届哪一个班。我估计是菜市场边上的中戏成教班让她觉得不是那么体面。
大家知道这个姑娘是谁吗?她就是“王的女人”——田朴珺。我之所以把她说出来,我是想对她说,无论菜市场,还是东棉花胡同,这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一个真正出众的人。希望田小姐以后能够大方地说自己是哪儿毕业的,或者你也可以说我是中戏宋方金那一届的——我自认为自己比菜市场名气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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