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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科幻200年未来照进现实

2017年08月26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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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插画/高俊夫

  世界正在变得很奇怪。20年前科技界出现了克隆羊,去年的围棋界“alpha狗”战胜了人类棋王,人工智能的潜力让周遭人心惶惶。未来和现实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连科幻作家也难以置信。

  当人工智能的热议喧嚣尘上,“科幻”这个与文学相关的词,正逐渐成为解读2017年的关键词。今年的上海书展,科幻文学唱起了主角。“地图与疆域:科幻文学的秘境”是本届书展的主题,25位来自世界各地的作家对科幻文学的存在各抒己见。事实上,文化壁垒一直存在于不同地域、国家乃至学科之间,而科幻文学独有一片秘境,无论是在文类、主题还是所再现的地缘层面,伴随对自身定义的重新思考和拓宽,科幻文学的探索使得文学多了一种可能。

  但科幻文学对中国人来说,是西方的舶来品。科幻文学的根基是“科学”,其背后有深刻的政治和经济基础。真正的科幻小说始于18世纪后半叶至19世纪上半叶的西方工业革命之后。1817年春,英国诗人雪莱的妻子玛丽·雪莱写完了《弗兰肯斯坦》,这部科学幻想作品标志着西方现代科幻小说开始登上文学舞台。欧洲工业革命产生了凡尔纳和威尔斯,到20世纪初,工业革命重点转移向北美,直接促成西方科幻文学中心从欧洲转向美国。

  200年后,纵观西方科幻文学的发展推陈出新,但本质不变。对科幻迷而言,科幻是关于一种在精神上进入新世界的渴望,所以科幻小说可以是时间旅行、太空漫游、银河大战,也可以是网络空间的极客狂想。当年美国科幻大家阿西莫夫写“机器人”系列时,想过2017年会有一个“世界机器人大会”,且将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举行吗?科幻想象没有上限。

  科幻小说的迷人处,在于想象未来。我们也许记得,2015年中国作家刘慈欣凭借科幻长篇《三体》英文版斩获雨果奖时,这部作品在中国持续高烧的情景。但另一个插曲也很有趣——当年“大刘”得奖后,有网友把一张1930年德国杂志刊登的一幅科幻图片上传到了网上,成为网络搜索热点:在这张图片中,人们使用类似智能手机的通讯工具,和家人视频通话。联想当下生活场景,不禁让人莞尔。

  面对时代,科幻文学一次次扮演“预言帝”的角色。在一个变化速度快到比科幻更“科幻”的现实世界中,当代科技创造了没有穷尽的奇观,从卫星通讯到登月,从转基因到4G技术,从黑客入侵到气候变化,这一切在改变人类生活图景的同时,也带来了困惑。

  我们真的可以预测人类历史走向吗?1932年,两次世界大战的夹缝期,爱因斯坦曾写信给弗洛伊德,问他:终结战争是否可能?弗洛伊德回答:据我所知,不可能,因为人类的欲望无穷尽。

  其实,科幻文学的根基是科学,但内核却是人性。试想一本没有人只有机器的科幻小说,读来是什么滋味?上周六刚去世的92岁英国科幻泰斗布莱恩·奥尔迪斯曾说过优秀科幻小说的标准——“对于科幻小说的读者, 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与巴勒斯的巴松王国一样有趣,《1984》与《2010》一样有趣。C·S·刘易斯与罗伯特·海因莱因具有同样的价值。”

  如果科幻小说发展到当下,让人产生了“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吗?”的恐慌,那么让我们回想一下200年前的日内瓦郊区某湖畔,玛丽·雪莱在创作那个科幻怪物时的焦虑——面对科技狂飙突进的现代社会,人类疯狂的“进步”将给世界带来什么?当未来照进现实,科幻也照进人心。

  详见B02-B06版·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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