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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杜尚 我的艺术就是生活

2018年02月10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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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制图/陈冬

  马塞尔·杜尚大概不愿承认自己是艺术家。

  即便在很多人眼中,他几乎改写了上世纪西方现代艺术的进程。从小便池的《泉》到多了两撇胡子的蒙娜丽莎《L.H.O.O.Q》,杜尚似乎一直在扮演着一个颠覆者的角色。不仅仅在艺术内部挑战绘画的固有权威,更直指艺术和美本身,不断突破并拓宽人们对艺术认知的边界。

  他像一个斗士,却是一个安静、温和的斗士。不着急,不慌张,不动怒,也不昂扬。就这么冷静地从远处注视着,不时抛出几件极具震撼力的作品。他不在乎它们是否被接受,被认可,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在精细的地方上精细,在需要费力的时候费力。除此之外,他不愿自己为一切东西所累,欲望、执著、声名、冲撞,他小心地避免着不必要的争端和麻烦,让自己的生活尽可能简单再简单。他不追求物质的富足,也不觊觎精神的丰腴,他说他要的东西并不多,“棋,一杯咖啡,过好24小时”。

  “我的艺术就是某种生活,每一秒、每一次呼吸就是一个作品。”当其他人打着艺术的名义,重建权威,禁锢心灵时,杜尚很自然地同他们保持了距离。很难讲,当时年纪轻轻的他是不是真的有自主的意识主动告别一切捆绑,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坚定地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在杜尚那里,似乎没有一个叫杂念的东西,他不会摇摆,也没有迟疑。一旦对他在意的自由稍有侵犯,他就立马放下一切,维护自我的完整与独立。

  无论是杜尚被强行归入的达达主义,还是受其影响启迪的波普艺术,抑或之前艺术史上所有的手法流派,其实都还被圈定在艺术的框架里讨论问题。可在杜尚看来,如果艺术意味着不自由,意味着持守旧的边界,圈定新的权威,那么一定需要有人出来打碎这种艺术的幻觉。他拿现成品,拿蒙娜丽莎的胡子,拿反审美的机器,都想冲破这层迷障和捆绑。在他心里,真正值得追寻的只有自由,完全的自由。

  这大概是杜尚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他在乎的是自由,是态度,是观念,即便为此也承受争议。他毕竟不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也不是振臂高呼的英雄。他更像是一个安静站在圈外,看到艺术谎言一旦形成泡沫就想去悄悄戳破的内敛男孩。为了不让自己沾惹上无谓的麻烦,他随和;为了不让任何人侵犯他坚守的自由,他冷漠。然而他仍然用一生时光给出了人生最好的作品,“我的艺术是我的生活”。

  详见B02-0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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