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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优戏剧”再登台,靠评书、曲艺、老北京吆喝等中国传统语言讲故事

一出《三昧》,满台有趣“老声音”

2018年06月08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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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昧》用了多种传统“语言”说故事。摄影 高尚

  三个演员,三张凳子,一个像亭子一样的四方体,把这三个演员框在一起,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又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用了许多种“语言”去说故事——京剧、英文歌曲、曲艺小调、口技拟音、胡同吆喝等,观众突然觉得,中国传统“说话”原来这么有趣。这是《三昧》,一个有着“舞台广播剧”、“声优戏剧”之称的京味话剧, 2016年首演后剧评人称其为剧场版《城南旧事》,而该剧导演一弛对此反而有着最简单的解释,他称这部话剧只是一个“载体”,为展现中国传统文化。

  6月6日-6月9日《三昧》在国家大剧院小剧场再次上演,新京报记者专访导演一弛揭秘那些动听的“老声音”如何被巧妙地搬上舞台。

  相声、拉洋片、地方戏如何汇在一出戏

  《三昧》总计采用唱段及歌曲36段,表达形式含:京剧及地方戏曲、鼓曲、相声、快板、评书、拉洋片、老北京童谣、吆喝等,这么多表达形式放在一起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哗众取宠之嫌,导演一弛解释说:“为避免这种情况,每个传统艺术形式出场的时机我都进行了精心的设计,不夸张地说剧场里所有能出声的东西,都被我“标记”上了传统文化的烙印。”

  一弛举例比如京剧的“出场”就是演员诠释人物时的一种表演手段,而多种“曲艺杂评”则会被嵌入道具收音机播放的广播内容里,口技如鸟叫、蝉鸣则出现在环境音中。“这个戏的创编初衷和思路来源于我的老师李国修(注:中国台湾剧作家、编导)及他的《三人行不行》,国修老师是一名曲艺爱好者并正式拜师马季先生门下,我同时也是一名曲艺票友,所以想最大程度呈现喜剧的想像力。我看到一个表演桥段特别偏爱,缘自传统艺术中的评书及群口相声,演员端坐在高凳之上,每人分饰多角仅靠语言来完成表演,所以我在想是否可以做一部完全以此形式表现的舞台剧作品?这个问题萦绕心头许久,我最终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演员台词长短精准到半秒为单位

  一弛表示其实仅靠语言表演来推进剧情的方式并不意外,评书、广播剧、单口相声等这些艺术形式就是这样的,并且历经百年仍充满活力,“我只需‘拿来主义’并灵活运用到《三昧》的创作中就好。”但是这种形式无疑给演员提出了更高要求,除需拥有舞台表演经验之外还被要求能说能唱,说——要会说台词、会说评书、要懂得相声语言的“筋劲儿与尺寸”,唱——要会唱戏曲、鼓曲、快板、中外流行歌曲,甚至还要会器乐演奏。因此《三昧》演员都有戏曲曲艺的功底,比如李寅飞就是位专职相声演员,以及池骋是北京市曲剧团优秀青年演员,陈曦是相声、快板、戏剧演员,朱冠霖出演过《榆树下的欲望》,康大鹏则是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文艺广播《开心茶馆》主持人,曲艺编辑(注:演出阵容会轮换),他们在舞台上光凭念白,就能把观众带回到上个世纪的老北京。

  排练过程中,一弛对三位演员每一句台词的声量、长短都有严格的要求,甚至到了以半秒为单位的精确程度。之所以如此“磨”声音,是因为一弛觉得“所有的传统艺术都很有趣,举个例子吧,吆喝在我看来就挺有趣的。吆喝只是一种广告的最初形式,到了今天已经变成历史甚至一种文化。当下产品的销售广告形式有很多,叫卖因其承载了一些历史的原貌与多样的声调旋律、趣味的文字内容而产生了新的价值,叫卖有高调有婉转,旋律优美且内容风趣,值得玩味。”

  崇敬传统也是在追求创新

  导演一弛表示创作《三昧》让他对中国语言艺术的魅力有了全新的感受。“这些传统的艺术其实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慢而精’,它们往往是经过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沉淀,最终呈现出精致,我追求且崇敬。

  而且戏剧创作是现代唯一能沿用这种传统创作精神的艺术。《三昧》也是对传统评书艺术一些表现手法的移植,评书演员仅靠一张嘴就可以呈现各种所需要的音效。一来展示演员嘴皮子的功夫,同时也增加现场的趣味性。现场表演的魅力永远非放录音可比,这也是剧场存在的理由之一。同时,我也用了一些现代的数字音效。若说美,是一种传统的智趣的美。”

  数读

  《三昧》总计采用唱段及歌曲36段,其中京剧及地方戏曲总计10段

  各类鼓曲唱段9种,中外歌曲10首,原创主题歌1首

  相声,快板,评书,双簧,拉洋片等曲艺片段6种

  各类老北京吆喝超过20种,老北京童谣3段

  经典中外电影台词8段,各类方言近10种

  键盘,手风琴,吉他,口琴,京胡等5种乐器现场演奏,同时拟音,口技等辅助表演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李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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