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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专辑《忽然有一天,我离开了台北》入围金曲奖最佳新人;扬州长大,主修编导专业,专辑灵感来自台北读研的日子

郑兴 提名对我来说,开心程度不亚于得奖

2018年06月25日 星期一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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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许多歌手而言,在音乐颁奖典礼中,最特别的奖项也许并不是“最佳男/女歌手”,而是一生只能拿一次的“最佳新人”。在本届金曲奖入围名单中,有一位叫做郑兴的音乐人,他的首张创作专辑叫《忽然有一天,我离开了台北》。

  在入围之前,几乎很少人知道郑兴是谁?他从哪里来?

  6月初,在北京一家咖啡馆中,新京报记者见到了身着白衬衫的郑兴。江苏扬州出生长大,北上中国传媒大学求学,之后又南下台湾政治大学读研的他,在三城之间奔波、生活的节奏中,写出了这张受到金曲奖青睐的作品——《忽然有一天,我离开了台北》。融合着北京的干燥敏感,扬州的温润细腻,以及台湾的淡淡雾气,郑兴的城市民谣中,有股朴质且动人的人文韵味。

  在一个小时的采访中,“新人”郑兴娓娓回答了许多关于自己的根源性问题。

  

  A

  入围金曲奖那天故意出了门没带手机

  5月16日下午,第29届金曲奖提名发布会正在直播。此时,身在家乡扬州的郑兴,早已知道,这个下午也许会与自己的音乐命运发生关联,但他还是出了家门,而且没有带手机。

  “其实我是故意的,”他笑着说,“坦白讲,对于入围这件事,我自己其实没有抱太多希望。但是有很多乐评人都在肯定这张专辑,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点小期待。不过,我又怕落空之后自己失落。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还安慰我说,有就最好,没有也没关系。所以我就尽量不去想。”

  事实证明,对于那天下午外出的郑兴来说,逃避虽然不可耻,但也没什么用——当四点多回到家后,他发现,来自各方的祝贺信息已经刷爆了手机屏幕。“当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那天晚上,郑兴发了条微博,从评审、导师,到乐手、经纪人,他挨个感谢。“虽然别人都是得奖了才感谢,但能入围对我来说,开心程度不亚于得奖。”在成为金曲奖入围歌手的一年前,郑兴还只是一个从小听着华语流行音乐长大,没事儿喜欢弹弹吉他写写歌的传播学硕士毕业生。

  B

  小时候听朴树受陈小霞影响最深

  郑兴出生于1992年8月,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父亲会在家里播放许多流行音乐。“我最早听的就是羽·泉、水木年华、朴树。”

  上世纪90年代,中国的校园民谣兴起,从《同桌的你》,到朴树、水木年华的代表作品,都给予了郑兴对音乐的最初认知。到了中学时代,他又与90后一代人的共同记忆相遇了。“周围所有朋友都在听周杰伦、蔡依林,我也因此慢慢接触了港台流行音乐,后来加上内地的、欧美的……什么类型的音乐都听。其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音乐人,是陈小霞。”

  高二那年,郑兴写下了第一首完整创作的词曲——收录在新专辑中的《城南》。“当时自己只是把一些旋律记录到了录音笔里,再把词填进去。写完之后就觉得,哇,好像已经有一个蛮好听的东西了。”

  而在高考前夕,由于偶然间受到朋友的安利,在班里策划过许多活动的郑兴,决定去试一试广播电视编导的艺考。谁知道,就这个一念之间的选择,让他以全国专业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中国传媒大学。

  C

  参加“广院之春”拿下政大“金旋奖”

  在高考完的那个夏天,郑兴去学了一段时间的吉他。来到北京后,他经常去愚公移山、School、MAO,以及现在已经停业的麻雀瓦舍等Livehouse看演出。有空还会拿着吉他写写歌。

  中国传媒大学有一项颇负盛名的校园歌手大赛,叫做“广院之春”。郑兴也报名参加过这个比赛,“但是当时厉害的朋友太多了,我都没有拿到名次。”

  由于就读的是广播电视编导专业,在校期间,郑兴获得了一次去台湾世新大学交换的机会。而就是这短短四个月在台湾的停留,改变了他的想法和他之后的人生道路。“当时,我接触了很多台湾独立音乐,但总觉得还没来得及融入,所以毕业后,申请了台湾政大的研究生。”

  在台湾交换期间及回到北京后,郑兴分别在两地看了两场独立音乐人黄建为的现场。之后,当他成功申请入学政大,凭借原创作品在诞生了苏打绿、陈绮贞等歌手的“金旋奖”上获得大赏时,评审之一正是黄建为。“当时建为老师说,作为一个创作人,真正内心里想写的东西是很难挖掘的,而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功课。”

  关于《忽然有一天,我离开了台北》

  其实我的这张专辑,是能明显看出来有很多歌都是在路上写的,坐飞机、坐高铁、坐火车,甚至是公交车……

  因为我觉得,第一个是因为这几年间,这件事情占据了我生活中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我不停地在扬州、北京、台北这些城市之间往返;第二个,就是我在移动的时候,可能也因为太无聊吧,想象力就会比较丰富,也比较敏感。所以你看我很多歌,不管是《听说北京下雪了》,还是《开往三重的慢车》,很多句子都是在坐车的时候产生的。

  后来,创作积累得渐渐多了,我就大概梳理出了一个脉络,觉得自己在意的事情,好像是一个一个完整的故事。当我开始一段旅途,不管这个旅途是从哪里开始,哪里结束,也未必是在这三个城市中,但是当我把它抽象出来,变成一个完整的线索,就成为了这张专辑的骨骼。而且,当时的状态是我快要毕业,快要离开台北了。虽然离开后我还是有机会做这些音乐,但我觉得,离开音乐创作的那个时空之后,一切就不对了,我会觉得不真实。所以我觉得,好,我就是要在离开台北前,把这张专辑做出来。后来,我为它起了名字:《忽然有一天,我离开了台北》。口述:郑兴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杨畅 艺人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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