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风餐露宿成就“下饭神剧”

　　我们试图在古装情景喜剧里突破‘写实’这一禁锢，制造一种合理的现代性联想，打破幻觉。让观众明确意识到，你现在正在看一个喜剧，它不是生活的真实，你可以跳出古代背景，会心一笑，你尽可以欣赏和挑剔我们对这个时代的种种表达。这是一种后现代性的处理，也是《武林外传》与众不同的地方。——尚敬

　　借古喻今，展现真善美和假恶丑

　　“好久不见，你在哪里？我在江湖。”这句问候语承载了千万年轻人的青春。绝大多数情景喜剧都以讲述现当代生活为主，但《武林外传》的故事却发生在明朝的某间小客栈，讲述了一群江湖中武侠小人物的传奇故事。尚敬说，“我们想反讽武侠文化中假大空的那一部分，也想借助武侠表达对真善美的肯定，包括对人性弱点、社会弊端的批判。

　　剧中，白展堂是大名鼎鼎的盗圣，实际上却是个胆小鬼；佟掌柜是寡妇，但却风情万种；闯江湖的女侠郭芙蓉，却欠了客栈不少银子……“每个人物都身处江湖，但也都是现代的平民小人物。所以观众会觉得这些古代人物特别真实，特别贴近现实。”除此之外，虽然《武林外传》讲述了整个大江湖，但本质上同福客栈还是“家庭”的缩影，“同福客栈几个人生活在一起，虽然这里不是家庭，但胜似家庭。包含了友情、爱情、彼此的帮衬，彼此的温暖。实际上，我们还是想营造家庭温暖。”

　　尚敬坦言，2004年拿到宁财神提供的剧本，被打动但也曾担忧以情景喜剧形式借古喻今，难度会很大，“但一旦实现，国产情景喜剧必然会有很大跨越，所以我带着当时毫无名气的演员，用尽办法把它做出来了。”

　　上百号人在平谷山头封闭了一整年

　　2004年，《武林外传》正式启动。在筹备期间，尚敬选择了在《炊事班的故事》和《都市男女》中和自己有过合作的闫妮、沙溢、姚晨、姜超、喻恩泰等演员，请他们分别饰演了“同福客栈”中的重要角色。

　　当时国内并没有专门的摄影棚，可以供剧组搭建古装情景喜剧所需的客栈、院落等，于是资方掷重金，在当时较为偏远的北京平谷选了一座破败的山头，平空搭建了一座庞大的影视基地，有两座一千多平方米的摄影棚，能够容纳三个剧组同时拍摄。除此之外，客栈、布景全部从无到有，前期投资就超越一般室内剧两到三倍。尚敬透露，当时剧组上百号人，在条件极差的摄影棚里封闭了近一年的时间来打磨、排练、拍摄《武林外传》，吃住行全在大山里，从秋天熬到冬天，又熬到夏天。“我们既得保证时间，又不能糊弄事。戏得慢慢磨，越磨越累，有时候接近崩溃，但最后终于熬出了精彩。”

　　娱乐方式超越时代

　　《武林外传》播出后，堪称“全民下饭神剧”。播出第一天收视率只有1.95％，第二天便攀升到4.62％，临近收官甚至突破9.5％；由于收视好，《武林外传》的广告也从无人问津变成抢手货。央视广告部人士曾经向媒体透露，当时想要投《武林外传》广告必须靠关系。

　　在尚敬看来，《武林外传》的成功，与剧本的时代前瞻性和表现手段多样性不无关联。演员姜超认为，当时特意尝试加入后现代娱乐性等创新形式。例如演着演着，郭芙蓉和祝无双便拿出一瓶“白驼山壮骨粉”做起了广告；例如莫名其妙剧中的人就会“康桑阿米达music！”跳起了舞。“这其实是一种戏仿。”尚敬坦言，无论是借助歌舞也好，反讽也好，“穿越”也好，都是现代娱乐方式的审美趣味。

　　■ 花絮

　　同福客栈灵感来自空政

　　《武林外传》中“同福客栈”原名“尚儒客栈”，是饱读诗书的地皮所有者吕轻侯所起。待佟湘玉从吕秀才手中把客栈买下后，更名为“同福客栈”，意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福客栈”也成为一代人“友情”的代名词。

　　尚敬透露，“同福客栈”的名字其实小有来历。当时空政话剧团单位所在地叫“同福夹道”。宁财神正为名字发愁时，尚敬建议“同福”很有寓意，且客栈本就是社会、江湖的一个小缩影，“宁财神经常会用身边的人来做他剧本里名字的创意。所以我就建议干脆把最重要的客栈起名为‘同福客栈’。”

　　中间“默剧”是即兴表演

　　目前《武林外传》长达81集，每一集45分钟左右，但尚敬透露，这部剧原本有160多集，一集只有20多分钟，只是为了适应央视八套黄金时段的播出模式，才把两集故事压缩成一集，“如果直接生硬地把两集放在一起，又很奇怪，所以每一集的剧名我们都设计了两句对仗句，两集的衔接部分，我们就在现场拉起一块大白布，拍摄1-2分钟的纯形体默剧。”尚敬透露，每一集中间的“默剧”都是他带着导演组和演员现想现拍的，有时工作人员也帮忙出点子。每隔两三周，团队就要组织演员拍一批。“虽然只是各种瞎玩耍的小品，但放在中间就变成了一个有声有色的小插曲，不仅起到衔接作用，还非常有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