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专辑《不被遗忘的时光》演绎上世纪华语经典;忆出道十九年酸甜苦辣,坦言内心有颗反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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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新专辑《不被遗忘的时光》之前,周蕙剪掉了一头长发。当新京报记者见到她时,发型师正在帮周蕙打理着俏丽的新造型,她扭过头来笑着说:“其实还是长发比较方便,我自己一个人时,永远都是绑一个马尾。”
周蕙一向生活得简单随性,音乐中的她也一样舒适宜人——自1999年首张专辑《周蕙精选》中的一首《约定》开始,这副动人嗓音就在众多男男女女心中扎下了根。此次,虽然距离上次推出新作品,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但在华语歌坛里,周蕙注定不会成为一个“被遗忘”的名字。
金曲+新编
最美妙的是,可以陪着父母一起听
《爱的路上我和你》《千言万语》《被遗忘的时光》……这些耳熟能详的华语经典金曲,都是此次周蕙重新演绎的对象。新专辑《不被遗忘的时光》收录了上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十位歌姬的作品,周蕙以爵士、拉丁等不同曲风编排,再现了邓丽君、凤飞飞、姚苏蓉、欧阳菲菲、甄妮、张琍敏、黄莺莺、陈秋霞、蔡琴、苏芮的旧时光代表作。
暌违五年,为何选择发行这样一张翻唱性质的专辑?周蕙笑言,十大歌姬的这十张唱片,自己当年其实一张都没有买过,“但是这些歌很奇妙,它们就是经典,就是会留在你的心里。所以这次老板问我要不要做翻唱专辑时,我很快就答应了。因为我还有很多想要唱的歌没有唱到,这样一张专辑也可以让歌迷的父母一起听。”
周蕙回忆道,有一天,妈妈告诉她,自己想去听“小哥”费玉清的演唱会,“我出道19年,她从来没有跟我说想看谁的演唱会,所以那天的场面其实我还蛮感动的,因为一般是爸爸妈妈带着小朋友去看儿童剧之类的表演,但我们却很少带爸爸妈妈一起去这样的场合。我就觉得,如果我能够带动我的歌迷,把他们的爸妈也带出来一起听歌,那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甜美VS摇滚
其实我最喜欢的乐团是Beyond
1977年出生于台湾高雄的周蕙,成长于台湾校园民歌时期的风潮之中。毕业于戏剧专业的她,被音乐制作人季忠平发掘,在1999年出版了第一张专辑《周蕙精选》。许多人至今提起周蕙,仍会想起她第一张专辑中收录的那首《约定》。
“我觉得当时自己就是傻傻的一张白纸,等待很多音乐来涂鸦我的生命,”忆起往昔,周蕙说道,“所以我还真没想过,第一张专辑会创造什么样的成绩,因为我当时只觉得能够发第二张就好,没有任何更疯狂的期待。我当时对于唱片圈的理解就是,卖过5万张,就能发第二张,所以我当时的门槛就是5万张。”后来的结果,是这张专辑在台湾地区卖了60万张,大陆地区破了百万。
商业上的成功,令周蕙的“乖乖女”“甜美歌姬”形象深入人心,但在表面之下,存在于《周蕙精选》中的最后一首略显阴郁的摇滚歌曲《了了》,其实才是周蕙内心的另一个自己。“我在中学时期就喜欢听Beyond,他们是我的偶像,其实我也是听大量粤语歌曲长大的小孩”,周蕙直言,“可能我内心世界真的还有另一个反骨的灵魂,我觉得Beyond的音乐就很有个性,相比之下跟其他人很不一样。”
在发片之始,周蕙也曾跟公司极力争取,能否演绎自己热爱的摇滚乐,“但因为市场的考量,唱片公司总会说,唉呀哪些歌曲最卖钱。虽然之后我没有机会唱到整张都是摇滚的作品,但其实我内心还是没有放掉那一块,所以后期如果我自己当制作人,我还是会小小地置入一点摇滚的元素在里面。”
【新鲜问答】
新京报:如果用几个词语来形容自己出道的这19年,你会选择什么?
周蕙:昨天我的狗过九岁生日,我的朋友说,居然都九年了。现在我出道也十九年了,所以时间真的很快。这些年,高潮迭起吗?不晓得,我曾经经历过低谷,也可能有过高峰,峰回路转吗?好难定义,因为酸甜苦辣都有。中间当然一度有对人感到害怕,信任瓦解(注:周蕙曾在2004年—2007年被季忠平欺骗签下合约,遭遇唱片公司雪藏),曾有前辈开导说,你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人伤害你,就忘了这么多人爱你。后来我明白了,其实当你把自己变成一个值得被爱的人的时候,别人对你的伤害就会降到最低,我觉得这也是为什么我越来越勇敢。
新京报:你的代表作《约定》,这些年处于自己心中一个怎样的位置上?
周蕙:我觉得它跟氧气一样,好像已经跟我画上了等号。就像你活下去,就需要有水和空气,我要在音乐圈继续留下去的话,我觉得它也是这样一个存在。很多朋友问我,你唱《约定》,是不是唱到想吐了?我说你们理解错误,其实我每一次唱都是第一次。几周前我去一个音乐节,观众里有很多十七八岁的小朋友,他们有些人真的没有听过这首歌,也没有听我唱过现场,所以我每一次都会用最原始的不忘初心的心情去唱,因为也许一些人这辈子就只看我这么一次,我希望他留下的是一个最好的印象。我从来都没有对这首歌感到不耐烦,而且它也真的很好听。
新京报:没有发片的五年间,你的日常生活一般是怎样度过的?
周蕙:除了陪妈妈之外,就是回归到最简单的生活,在家下厨啊,看电影啊,跟朋友喝下午茶,时间允许的话就去旅行。我最近一次旅行是去的芝加哥,因为我的姐妹嫁到了芝加哥,我在她家住了一个礼拜,那一个礼拜她发现了我一个很重大的缺点,就是我出门从不跟人家对视。很多人都喜欢问我,你出国有艳遇吗?我那朋友就跟我说,其实你的长相很东方,很受老外欢迎,可是你从来都不跟人家对眼(笑)。所以现在我终于懂了,我不会放电,这很糟。可能是我有“被害妄想症”,我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总是尽量谨慎小心,只要陌生人搭讪或什么,不管男的女的我都很紧张,所以我是走谨慎路线的,没有办法放松!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杨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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