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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第二张专辑,接受专访坦言从《悟空》到《嫦娥》喜欢混搭,最怕创作一成不变

戴荃 不跟风、爱冒险音乐如黑暗料理

2018年12月05日 星期三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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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荃分享新专辑中用到的乐器,民族乐器与吉他混搭。图片来自受访者微博

  以《悟空》惊艳华语乐坛之后,原创音乐人戴荃终于在今年11月20日发布了个人第二张创作专辑《不完荃》。作为加盟太合音乐集团旗下海蝶音乐之后的首张作品,《不完荃》依旧由戴荃亲自创作、编曲、制作、演唱,并延续了他以“中国风”为内核的融合音乐风格。

  因为音乐元素多样,有人评价《不完荃》是一张十分“分裂”的作品,在接受新京报专访时,戴荃坦言这就是自己所希望的,“或者说是我自己抗拒不了的。因为我并不想只做一种风格,我喜欢创新,喜欢冒险,我很害怕一成不变,我想每一天都有新鲜的感觉,所以我就是这样,我的音乐也如此。”

  专辑“不完荃”

  风格混搭时间跨度大

  专辑起名为“不完荃”,其实取的是“不完全”的含义。在这张作品里,乐迷们可以听到国风、摇滚、电子、民谣民歌等各种各样的音乐元素,时而舒缓,时而热烈,“还有其他各种混搭在一起的四不像。既然四不像,那么就是说没有一种风格是特定代表我自己的,分裂开来也就是不完全的我,也因此,最后我和团队一起决定了用‘不完荃’做专辑的名称。”

  戴荃坦言,作为一个创作人,自己并不会等到要出专辑了才写歌,“这张专辑里的歌曲多数是最近三年的创作,但有一些是5年左右的,而《春风》是八年前写的,《醉梦行》是十年前。这次挑选标准就是‘我喜欢+各不同’。”

  戴荃“不完荃”

  唱段流行歌再硬接京剧,那不是融合

  新京报:作为一个创作者,你也是“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的代表人物之一。能否分享下你一路以来的音乐历程?

  戴荃:我最初接触音乐是从西洋古典音乐开始的。小时候学手风琴、小提琴,两个乐器一块学,到高中以后就开始自己玩乐队,喜欢摇滚,做了将近十年,各种风格都有,因为我是键盘手,所以音乐风格基本定位在funk fusion方面。到了2005年时,家人劝我考大学,我就又正规学了四年本科的作曲、室内乐、管弦乐,后来又去搞制作。

  新京报:从《悟空》到《嫦娥》,可以看出你对传统文化的喜爱,生活中的你也时常关注这些?

  戴荃:虽然我是音乐系不学唱戏,但我上过黄梅戏学校,周围同学基本都学民乐,二胡、竹笛、唢呐、古筝等,我就经常跟他们玩,所以耳濡目染。加上后来我经常在剧团跟管弦乐团、民乐团合作,会做音乐技术方面的编曲、排练出谱工作。我自己就有一个感觉,作为一个中国人,你让我吃西餐吃得太多,就会发现这个东西真的是不适合自己,只有家常菜最好吃。音乐本身是一个世界语言,是融合的产物,所以你说我创作到底是什么风格,我只能说是在做中国人的流行乐。

  新京报:你有自己做音乐的法则,名字叫做“新融合主义”,如何解释?

  戴荃:所有的音乐都是融合的,但什么是新的融合?比如,我不太喜欢生硬地把流行唱法和传统元素穿插起来,唱段流行歌曲,再唱一段京剧,这不叫融合。我认为应当把这些中国元素全部打碎,然后不分序列地去安排。比如杯子有玻璃的、塑料的,我不希望它们是杯子和杯子在一块排列,我会把这几个材料融化掉,成为一种新的材质,这样表现出来的整体风格感就会更强烈,也不会让别人觉得这是把不同风格嫁接在一块。但这种尝试有利有弊,有人觉得不好,有人觉得挺好玩。

  07 《小雨黄山》

  词/曲:戴荃

  那时山路弯又长

  你把我高高抗肩上

  泉水叮咚蓝蓝的天

  深深的脚印在路上

  专辑中的《童谣》与《小雨黄山》描写的都是戴荃童年的故事。他最怀念“小时候可以一整个下午拿着苍蝇拍,把消灭的苍蝇堆在蚂蚁必经之路上,等着蚂蚁将它抬回家……”

  而《小雨黄山》描写的则是5岁的戴荃和父亲爬黄山的故事。“那年爸爸35岁,我5岁。我们一大早上黄山,很快被大部队甩在了后面,因为我的拖累,下午才走到迎客松半山寺,我再也走不动了,我们只好舍弃了北海景点往回走,傍晚到了黄山宾馆,在那儿我用骗术让爸爸给我买了一个西游记泥人脸谱,至今仍在家中,还有爸爸用双反相机给我拍的那些黑白照片,定格着孩童的我和青年的他。转眼多年过去,我又来到黄山,一早我们一行人也准备上山了,我想去看看上次没去成的北海,还有迎客松半山寺,不知道卖泥人的那个地方还在不在……这样的记忆,或许一生只有一次吧。”

  08 《东走迷》

  词/曲:戴荃

  刮了一阵风 下了一场雨

  说什么跟什么 

  东边是泥 西边的是雨

  东个浪个东走迷

  西个浪个西边儿的你

  河里没有大公鸡

  岸边儿却来了一群喔喔啼

  有歌迷笑称,看到《东走迷》这个有点奇怪的名字之后,就知道这是一首好歌。仔细听来,戴荃在《东走迷》中不仅结合了唢呐、二胡等中国传统乐器,还融合了Rap、贝斯等许多“异世界”的乐器和演唱方式,“在我看来,任何乐器之间都有联姻的方式,任何风格都可以混搭,音乐就是做实验,否则就是复制,那是最无聊的,”戴荃表示,“‘东走迷’这个词本来就含有‘人云亦云’的意思,因此我不愿跟风,但我会采摘各种风格进行融合,犹如‘黑暗料理’,我烧菜也喜欢用不正常的搭配,这样才有新的可能,才好玩,我的人生才有意义。”

  11 《嫦娥》

  词/曲:戴荃

  听说下一次 是2034年

  到了那天 我在哪边

  举头望明月 回头看看人间

  迎着它的光 慢慢升天

  超级月亮 嫦娥在上

  在下冒昧 吐我心肠

  可否与你 落英成双

  愿付一生 为你梳妆

  《嫦娥》这首歌,源于去年戴荃所观察到的“超级月亮”现象,“歌词里有‘2034,我们再见’,就是我当时看新闻说下一次超级月亮要2034年才能看到。”

  戴荃记得,这首歌最初的名字就叫做《超级月亮》,“但词会不停地修正,我写着写着,就觉得这首歌成了人类对天文的崇拜,这种感觉太高,太深奥,但是这些深奥的东西,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古人不理解,就会用想象力把它化为神话人物。于是我就想到了咱们的月亮女神嫦娥,把我们传统的思维方式,跟现在的音乐形式结合起来。在第一段副歌,我也带入了一些宫廷雅乐的唱法,觉得比较符合这种气质。”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杨畅

  艺人方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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