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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遭养父性侵 相关救济措施应前移

2018年12月20日 星期四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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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养过后的“评估回访制度”也不可或缺,以防止虐待、遗弃等情况出现,而不是收养手续办完后就不闻不问。

  1999年出生的女孩小英(化名),约3个月大时被山西沁水县男子王某胜收养。2017年底,养父王某胜将她非法拘禁在家长达4个月,并性侵其十余次,说“又不是亲生的”。在被非法拘禁期间,她还曾遭到大4岁的养兄王某东数次性侵。该事件曾引发不小的关注,王某胜及王某东也被追究刑事责任。

  最新进展是,12月13日,山西沁水县法院作出宣判,小英同养父的收养关系无效。终获解脱的小英庭后表示,会在2019年春节前同男友举办婚礼。

  小英获得了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司法也还了她一个公道,对她而言,这当然是值得欣慰的事。但不得不说,这一切来得有些迟。

  在该事件中,养父对于小英的虐待,从其幼年就已开始。童年时,她被养父、养兄无数次殴打,她感受不到温暖。其养父怕她懂的事多了,不好管了,甚至二年级就强迫她辍学。等她好不容易熬到18岁,想逃离可怕的家庭牢笼,又被养父阻止,之后其身份证被没收,手机被夺走,人被锁在家里,正是这期间,养父十多次强暴了她。

  从这些情节看,十几年来,小英都是处于相当无助的状态,几乎没有外在力量介入,来干预这个弱小女孩的命运。对小英而言,遭受人生悲剧已是不幸,但更不幸的是,没人及时出来截断悲剧升级的链条。事实上,若能及时得到当地有关方面的救助,她的命运极有可能被改变。

  这无疑是个典型案例。多年以来,许多被收养女孩遭侵害的悲剧都以相似的情节在上演,如今年7月媒体曝光的地方某政协委员收养7岁幼女持续性侵8年事件,又如去年曝出的南京火车站猥亵女童事件。

  在这些事件中,常见的情形是:有些养父母对被收养女孩的日常侵害时刻在发生,却无人关注,直到事件升级、罪恶曝光,才得以进入公众视野,但此时被收养女孩已受到身心重创。

  不得不说,对于被收养女孩的命运,社会关注实在太少。眼下,尽快修改收养法、保护被收养孩子的权益已成为共识,但许多人也忽视了,法律修改之前,那些被民间自发、不规范收养的孩子,会有怎样的命运,是否有被侵害的风险……而解决这样的“存量问题”,恐怕比解决“增量问题”更为迫切。

  事实上,改变类似小英这样的被收养女孩的命运,目前并不缺有力手段,包括对家庭暴力的惩治,包括对不合格父母剥夺监护权利。在此之外,收养过后的“评估回访制度”也不可或缺,以防止虐待、遗弃等情况出现,而不是收养手续办完后就不闻不问。

  许多机构和组织其实都有帮助“小英们”的法定义务,如村(居)委会,学校及教育部门、未成年、妇女保护机构、公安部门等。这些机构、组织也该多些责任感,对被收养孩子的境遇多些关注。别等到罪恶曝光后才想到他们,而应该在危险兆头开始显现时就提前拉“小英们”一把。

  □于平(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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