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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金牌制作、演唱组合开启全国巡演,曾为叶蓓、陈奕迅、周迅、许茹芸、易烊千玺等人创作制作,写过《陆垚知马俐》等多部影视原声

欢迎收听一线歌手都爱听的火星电台调频!

2018年12月26日 星期三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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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宇(左),黄少峰(右)
创作日常
火星电台与王源合作《宝贝》
火星电台与周迅在录音棚
合作许茹芸
合作刘若英
合作陈奕迅

  从2001年叶蓓的《双鱼》、2003年周迅的《夏天》,一直到2014年陈奕迅的《Rice&Shine》、2018年易烊千玺的《我乐意沉默释放内心焰火》……进入千禧年后的这十八年来,如果一张专辑内页的幕后名单中出现了“火星电台”四个字,你便需要特别注意了!火星电台由曾宇、黄少峰组建于2001年,是众多歌手、音乐人御用词曲、制作人,也是电影、电视剧原声音乐、主题曲的常邀合作者,火星电台曾与周迅、陈奕迅、范晓萱、老狼、郑钧、李宇春、徐静蕾、朴树等人合作编曲及担任唱片制作人,同时如电影《陆垚知马俐》、《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不速之客》等影视主题曲都为他们所创作。

  火星电台因其另类风格的旋律、细腻丰富的歌词加之真挚磁性的声线,早已成为了当今华语乐坛炙手可热的创作、制作和演唱组合。前不久,借由新歌《推开世界的门》、《宝贝疯客》上线以及全国三城巡演(上海12月26日、成都12月30日、北京2019年1月25日)即将启航之际,新京报记者终于见到了这两位自如游走在流行与独立之间的“宝藏男孩”。与二人的突破意识和有趣程度有关,此次采访并没有以诸如“你们为什么叫火星电台”的老套问题拉开帷幕——既然受音乐滋养长大,不如就请他们用不同时期的不同音符,串联并还原出“火星电台”何以成为“火星电台”的一路剧情。

  第一次接触“音乐”

  ●曾宇 约翰·汤普森钢琴教程

  在祖国的大部分地方,谁不是从小学钢琴呢?不过因为我妈是钢琴老师,从小我家里就全是钢琴练习曲的声音,我一直在听各种人在我家学钢琴。那应该就算是最初接触到音乐了,大家弹的都是“约翰·汤普森”之类的练习曲。

  ●黄少峰 车尔尼钢琴练习曲

  我是五岁,差不多1983年、1984年的时候,先开始学的电子琴,后来学的钢琴,我们这种普通家庭,都是先买一台电子琴,如果老师说:“这个小孩还行!”那就接着买钢琴。我的老师是曾宇母亲的大学同学,但那个时候我跟曾宇还不认识,我们俩直到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录音系才认识。最初我们练的就是汤普森、车尔尼,后来我应该是到初一为止学了六年时间,那个时候觉得练琴特别枯燥,我记得当时我们家的条件是,如果小学毕业时考试考双百,就可以不练琴了。

  第一次看演唱会

  ●曾宇 南天群星

  我第一次看演唱会,应该是1992年,日本的南天群星在北京工体演唱会,这都是当年的大事儿。但是我记得那会儿没看完,我妈说太吵了、声儿太大了,受不了就走了。我那时候也不懂摇滚乐是什么,就觉得是好听的歌,而且当时就对灯光印象特别深刻,觉得太魔幻了,没见过那样的。

  ●黄少峰 拼盘群星

  说来惭愧,我第一次看演唱会是在首体看的一个拼盘演出,就是各个穴头组那种穴,张蔷唱了《路灯下的小姑娘》,而且当时是她退出之后再复出,然后我小姨她们这些爱听音乐的人就“疯”了。当时我们家多张票,我妈就说,那把我们家孩子带上吧,这样她也能休息休息,然后大家就把我带去了。那会儿我什么都不懂,只记得有这么件事儿,也挺热闹的,看旁边家里年轻的长辈都跟着一块唱。

  买的第一盘磁带

  ●曾宇 《调色板》

  我记得我最早听到流行音乐,是小学二三年级,估计八岁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新加坡电视连续剧主题曲叫《调色板》,我还因此消费了第一盘磁带。然后齐秦的《狼》我记得也特别清楚,因为我有个表哥,他那会儿大量的听港台流行音乐,比我大六岁,齐秦、王杰这些人的歌曲都是从他那听来的。

  但如果说真正对“音乐”这个事儿特向往,应该是从小虎队开始的吧。那会儿有一个节目叫《来自台湾的歌声》,这就是我们听台湾流行音乐的开始,小虎队、庾澄庆、张清芳,都是从这里听到的,这个节目简直就相当于现在的QQ音乐、苹果音乐。

  ●黄少峰 《我的未来不是梦》

  跟曾宇一样,听小虎队、王杰、齐秦、张雨生、郑智化,我觉得郑智化太摇滚了。我最初买的磁带是大陆引进版的张雨生《我的未来不是梦》,好像是上海声像出版的。后来几次去台北都想买这这张专辑的黑胶,但都没有,后来再版了几次都买不到,太有纪念意义了。

  少年时代的单曲循环

  ●曾宇 枪炮玫瑰《Civil War》

  我初一还在听Beyond,然后突然就转换到欧美摇滚乐,再没回过头。我记得听的第一首枪炮玫瑰的歌是《Civil War》,当时还是买的盗版,因为那会儿初中门口还没有打口碟,然后海淀图书城里有一批不知道谁做的盗版,有枪炮玫瑰,有平克·弗洛伊德,听完就“疯”了。

  ●黄少峰 Radiohead《Creep》

  年轻的时候都特别冲动,就是自己骨子里没有什么,就一定要去找到那种东西,特别追求极致的表达。后来就特喜欢摇滚乐,宿舍里买的全都是欧美的摇滚乐。我听得最多的就是枪炮玫瑰、Bon Jovi、Radiohead这些。如果说循环最久的歌,肯定是《Creep》,后面循环最多的是《The Bends》那张专辑,基本就都听掉磁了,听断了。那张CD我得有五张,从打口CD一直到让我发小从国外往回背,他说你怎么老买这张啊?我说我不知道搁哪了。

  第一次见面

  ●黄少峰 《半个》

  我高中的时候写过两首歌,就是歌词特矫情的那种,旋律一听有点儿港台流行风,还有点儿西北风。上了大学,就写了一首布鲁斯为底,听起来挺像校园民谣的一首歌,名字叫《半个》。我们有一个年轻的实习老师也喜欢摇滚乐,他是弹贝斯的。有一天他说,“我晚上悄悄给你把学校二层一个高科技棚打开,来把这首歌录了。”我跟曾宇才第一次见面。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曾宇刚入校,他的同班同学李燕飞,现在也是挺有名的一个独立音乐人,那个时候不知道是通过谁就找来我宿舍,说有一个哥们也弹吉他,弹布鲁斯弹得特好,那时候我就觉得弹布鲁斯这事儿特酷。后来我们第一次演出也是演这首《半个》,在一个乐队比赛上。

  未发行的demo

  ●曾宇 《缓冲》

  我们大学组的乐队后来签在了华纳,但是我们录了一张demo之后就支离破碎了,名字叫《缓冲》,可能是因为颜值的问题,那时候华纳转去做达达乐队了(笑)。我记得当时有一阵我们在老豪运每天都有演出,那时候同期有果味VC等好多的乐队都在,同时也流行互相去探班。有一天有人给我们介绍说,达达乐队是我们的师弟,当时我就隐隐感觉危险了。其实我们这样的乐队可能走错地儿了,如果是去摩登天空,可能就发了。

  做她们的幕后

  ●曾宇 周迅《夏天》专辑

  为周迅做这张专辑,是我先认识的黄小茂,他是通过宋柯找到的我们。我们那时候手里大概有五六首作品了,后来就都收在她的专辑里了。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录了歌,时隔多年她又快要有新的音乐出来了。

  ●黄少峰 叶蓓《忽然》

  那个时候我们也没什么事,老宋(宋柯)就发了我们一活儿,就是叶蓓《双鱼》那张专辑,我们帮她写了《忽然》这首歌。因为这首歌比较巴萨诺瓦一点儿,跟叶蓓气质比较合适,而且那个旋律也比较容易被记住,就收录到她的专辑里了,这就是我们第一次发表的给别人写的歌。我记得我还在家拿电子琴编了曲。

  最出乎意料的合作

  ●曾宇 张杰

  其实像张杰找我们,我们也完全没想到,但是合作起来实在是太顺了,跟他录音就特别享受。我们觉得自己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大家还是很尊重音乐。其实我们一直不会为别人去改变自身的一些东西,可能这就是我们俩比较“各”的地方,就是你来找我,应该是觉得我们的某个东西是你想要的,那我们也会把最好的东西给到你。

  ●黄少峰 易烊千玺 王源

  最近跟易烊千玺、王源的合作挺出乎我们意料的。但是你其实会发现,你看到所有人有距离的因子,到录音棚的时候都会消失。录音棚是一个特别容易检验人的地方,因为你会知道他是不是真爱这件事儿。我们还算比较幸运,碰见的都是真正喜欢唱歌的人。

  近年最满意

  ●曾宇 杨乃文《渴寞》 火星电台《宝贝疯客》

  近两年吧,我觉得我们的《宝贝疯客》和写给杨乃文的《渴寞》特别好,因为我们的歌大多都是我编曲和制作,所以基本上都在我的控制范围里,但是这两首是超出了这个范围的,就属于出乎我的意料的好,有好多惊喜。而且我真正意识到这个,其实都已经演完了Blue Note那场演出,我听到那个录音,就觉得越听越好听,好多东西在里头都特对。

  ●黄少峰 火星电台《推开世界的门》

  如果作为火星电台来说,我最满意的不是(《推开世界的门》)这一首歌,但是在我写的歌里面,我最满意的是它。现在这首我们重新做的《推开世界的门》,我觉得完全是我后面想走的那条路,就是它虽然是一首歌,但是你听到里头的那些声音会觉得,哇塞不知道打哪来的。我想以后至少有一两年的时间就做这样的音乐吧。

  请回答!火星电台“与歌手的相处之道”

  新京报:杨乃文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曾说你俩在录音室里很有趣,一个像兔子一样总是跳来跳去,另一个就一直在旁边打电动。请问谁是兔子?谁打电动?

  黄少峰:曾宇打电动,因为他在棚里主要是解决技术问题,但是技术问题也不多,所以他就拿一个游戏机、iPad打打游戏。我是录音的时候不喜欢坐着,因为我觉得歌手在里面站着,我应该陪她一起站着。而且我们当时录的歌除了《恋人絮语》,其他都是特别有劲的歌,所以我会挺激动。

  新京报:陈粒上张专辑的歌曲《独行侠》,你们有参与编曲制作,她有一次透露说,当时她在录音室里因为环境不熟而崩溃大哭。面对初次合作的音乐者,你们会有什么相处方法吗?

  火星电台:还是分人。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歌者,跟演员还不一样,她完全是在表达自己。所以作为制作人来说,如果你让歌手建立了一个心理的防线,那就失败了。我一般会选择先安静下来,先看他怎么反应,然后就是配合他。因为我始终觉得棚里就歌手最大,他要冷就冷,要热就热,要关灯就关灯。

  新京报:许茹芸的新专辑你们也有参与,前不久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她还推荐了你们的《陆垚知马俐》,能否分享下和她的合作过程?

  火星电台:挺愉快的,她是那种把朋友照顾得特别好的人。录音的时候她买了很多零食,现在我家还有呢。她是圈里的好人,而且她的业务都不是问题,她特别有能力,进去一唱就特对,用北京话来说是比较死磕的那种,所有人都觉得OK,她才行。

  新京报:目前有碰见过特别难搞的合作对象吗?

  火星电台:还行,还没有,可能特别难搞的脑子里就自动给剔除了。都是很棒的合作,比如有次跟杨宗纬合作,他录了一首我们俩写的歌,这首歌现在还没发行,因为他是喜欢早上录音,那时候大家都没睡醒呢,但是他一唱,哇塞,我说你唱得真好!还有一次印象深刻的,是汶川地震的时候,我们俩做了一首群星演唱的歌,作曲是韩国写《I believe》的那位老师,然后沙宝亮来棚里试唱的时候,哇!温暖到不行,我们就说这音色太好听了。所以你能发现一个有魅力的歌手,他的成功是特别有道理的。

  新京报:最近有在听其他歌手的歌曲吗?

  黄少峰:曾宇给我推荐了Twenty One Pilots。

  曾宇:最近我是在一个贫乏期,没有特别能刺激到我的东西了。有制作很厉害的技术,但是作品真的太不如以前了,我觉得全球的创作能力都下降了。记得第一次听椎名林檎会惊奇还有这种音乐出现,但是现在这几年都没有一个乐队或者一个人能让你惊奇成这样了。我现在听歌的习惯是一两万首歌随机播放,但是可能最喜欢的还是以前喜欢听的那些。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杨畅 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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