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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时隔22年回归央视舞台,这次选择参加《金牌喜剧班》的原因是?
陈佩斯:还是谈得来,他们(节目组)也同意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来做,也就是说能够把它(节目)区别于一些常规的综艺节目,我希望呈现的创作过程能再多一些,而不是来回浮于表面“耍”的东西。
因为对于喜剧,知识性的普及特别重要,会让观众看到原来喜剧创作过程是这样的,原来创作者真的有揪着头发、想不出点子“撞墙”的时候,因为演喜剧都被逼得快发疯了,这是大家一定得知道的,也希望能把喜剧背后的痛苦展现出来,因为这真是件特别痛苦的事,哪那么容易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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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这些年有很多喜剧类的综艺节目,但都没有太出彩的,你觉得缺少了什么?
陈佩斯:确实都是堆包袱、强行做喜剧,主要是缺理念、缺乏对喜剧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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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那通过参加综艺能改变这些行业现状吗?
陈佩斯:不能,你不能彻底改变,但你能够改善一下,这也是我选择参与节目的初衷,因为一定能有所改善。
其实,最早的时候也不太相信自己有这种力量。三十年过去了,跟着话剧走,通透了很多,原来我们最早去演出的那些地方,那里的人从来没看过话剧,也没看过喜剧,他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不知道该怎么乐。连舞台、剧场都没有一个基本的秩序,大家不知道在台下应该干吗。
过了三十年,我们一点点地创作,日积月累地演,这些人从不会笑到会笑,到生硬地笑,再到不太痛快地笑,到后来欢畅地笑,你可以看到这三十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不会有所改变呢?我们都在为改变生存环境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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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因为这次回归,很多观众对春晚燃起了期待,会参加牛年(2021年)春晚吗?
陈佩斯:2021年不可能,因为没时间。之后有没有可能也得看时间。其实每年都在邀请我们,不是像老百姓说的什么“封杀”,哪有(封杀)那么回事?每年都邀请,每年都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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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这22年没上春晚,除夕都是怎么过的?
陈佩斯:和家人在一起,就在家里陪着老爷子老太太,老爷子走了就陪着老太太,总之我们一大家子人一起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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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新世纪后,几位小品黄金时代的演员相继离开了我们,大家都说语言类节目在走下坡路?
陈佩斯:不认同啊,任何事情什么时候都有下坡路,也有上坡的,没有“在走下坡路”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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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可能是因为越来越同质化,如今观众对小品的很多期待都没有了?
陈佩斯:那是正常的,什么事情都有它的成长期,从出现到成长,然后兴旺,直至衰落,有兴有衰,就像波浪似的,形成了波浪形就正好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最后就没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小品这东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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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但观众对这类形式依旧喜欢,也不甘心没有了?
陈佩斯:没那事儿,又有别的了,你看现在网上的小视频、短视频此起彼伏的。很多传播都换了载体,从银幕挪到电视,再从电视移到手机,来回变,过两天又不知道移哪去了。
(你怀念以前的时代吗?)没有,凭什么怀念?你们怀念和我不怀念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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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很多观众说现在的小品缺乏讽刺,结尾煽情,对如今的小品有很多抱怨,你觉得为什么现在经典作品那么少?
陈佩斯:不关注,嘿嘿,不怎么看,今天不出经典和我没关系,我要参加什么,就一定努力让它成为经典。 但是它和我今天目前的所有东西都没关系,因为我的时代过去了,要不然我怎么当评委去了呢?我不是还应该做选手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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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蔡明、潘长江会经常分享自己的短视频,你之前也和儿子拍过,会继续做下去吗?
陈佩斯:我不会,他们永远是最时髦的。拍这个也不是为了分享生活,一开始就是呼吁大家记得防护、戴口罩,疫情初期大家都要保持社交距离,让大家少出门,是出于这种公益的心理才录制的。(儿子会不会给你制订KPI?)也不是说每周必须要拍几个,就是看大家闷得慌了,赶紧弄几个有意思的开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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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但是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语言类节目和演员在新媒体平台获得更多的普及和曝光。
陈佩斯:没那事儿,不是说为了曝光,或者是怕被人遗忘什么的,我还怕那个干吗?我怎么被人遗忘了呢?我才不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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