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斯
新京报: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明星、演员、歌手,缺少了锋芒和个性?有没有你看好的?
陈佩斯:现在的就是现在的,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和我没太大的关系,我不会怀念以前,也一点儿都不怀念那个时候。至于看好的演员,其实在后辈中有好几个,他们都是戏剧演员。(那你对儿子陈大愚的表演满意吗?)确实还不满意,我也有跟他说过还不满意的意见,但能怎么办?他必须得经过时间。(他很想超越你?)不是他想超越就能超越的,没有时间的历练是不可能的,这都是没办法的。
新京报:你一直坚守的一个信念是什么?
陈佩斯:没有什么信念,我没有像你们所说的那些信念、精神什么的,也没想过什么信念坚持,就是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这不叫信念,也没那么崇高。
新京报:你如何看待“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
陈佩斯:就是不要听老人言。(万一以后别人不听你的话怎么办?)他不听我的,说明他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祝福他,你想想没有听过我的理念的人照样在写东西、在创作、在表演,观众也在为此买票,所以你必须得承认这个(不听老人言)。
冯远征
新京报:“敢说敢言”似乎已经成了你们这一代人的专利,你认为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冯远征:这应该是做人起码的一个品质,看到不好的你不说,特别是在行业当中,无论我对年轻演员,还是以前拍戏过程中,我觉得你演得不好,就直接说。对于我们演员来说,相对单纯一些,不会去考虑人际关系的问题,通常只是针对艺术。
如果你对待艺术都不敢说不敢言的话,艺术怎么进步呢?而且你怎么能表明你的态度呢?什么都好?明明这个不好有缺陷,你还说好,你这不是纵容吗?作为艺术家或者搞艺术的人来说,直截了当地表达,其实反而在艺术上是没有隔阂的,大家只是认知不同,你说服我了,我心甘情愿接受,你说服不了我,那我就要说服你。
新京报:你一直坚守的一个信念是什么?
冯远征:做人要真诚、真诚!这也是为什么我经常说一些话后,就上热搜了,可能真诚有时候会惹来一些麻烦,但是我会坚持!
管虎
新京报: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明星、演员、歌手,缺少了锋芒和个性?
管虎:我觉得人啊,文化不同带来外在的不一样,但根儿上都一样。比如锋芒这个事儿,十七八岁的少年,没人没有锋芒。有可能在特定环境下被尘封了、被摁住了一段时间,但早晚会露出来。上一代下一代也没太大区别,人都一样。
新京报:“敢说敢言”似乎已经成了你们这一代人的专利,你认为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管虎:我不知道,大家想怎么引用都行。最早北京人说“老炮儿”,也不是说敢于说话,倒是有仗义执言这个素质。最重要的是那种过来人的坚守和宁折不弯,坚守老规矩,是那种人。
新京报:你一直坚守的一个信念是什么?
管虎:那就是毛主席说的——“胜利往往在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出自《论持久战》)。这个“再”很重要。
金星
新京报:工作中,什么事会让你觉得自己和年轻人之间出现了代沟?
金星:工作中还没有和年轻人出现什么代沟,只是我觉得有些年轻人特别急于要结果,这个是我跟他们不一样的。我欣赏他们的快速反应,欣赏他们哪怕是青春的无厘头,这是创造力的一部分,但是他们太急于要结果。
新京报:“敢说敢言”似乎已经成了你们这一代人的专利,你认为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金星:来自文化历史的基础,跟我们那代人成长的背景有关。因为我经历过最艰苦、最动荡、最变幻莫测的时代,同时,我们那代又遇到了一个最大的机遇,就看每个人怎么去调整,怎么去适应时代的变化,所以说敢言是有一定基础的。
我觉得这种敢说敢言,是要站在一定的实力和基础以及文化历史背景上,我才敢说敢言,而并不是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空穴来风。
新京报:你一直坚守的一个信念是什么?
金星:不要骗自己。不骗自己才能不骗社会,你对自己真实,才会对社会真实。现在别骗你自己,做任何东西,先对得起自己。
罗永浩
新京报:今年哪一部影视作品或综艺节目让你印象深刻?
罗永浩:今年因为忙,电影看得非常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秒钟》,不仅是因为《一秒钟》的电影制片方跟我们有宣传合作,关键是《一秒钟》所描述的那个背景年代。那时候我虽然还很小,但也赶上了那种在简陋的老式电影院里观看胶片电影,享受节日般的观影氛围的生活的一点儿尾巴,所以还是给了我比较大的感动。
综艺里我今年爱看的就是《乘风破浪的姐姐》《脱口秀大会》和《明日之子》。
郑钧
新京报: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歌手,缺少了锋芒和个性?
郑钧:你有才华,你啥都有;你有才华才会有个性。没有才华的个性就是神经病。什么个性、锐气,都是建立在才华之上的。
新京报:“敢说敢言”似乎已经成了你们这一代人的专利,你认为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郑钧:是这样吗?我还真不知道。你一说我觉得还挺新鲜的。(可能现在很多年轻人会顾虑很多,不愿意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我觉得这个说明他们老了,变得圆滑,变成精致的利己主义。可能他们只有20岁,但内心世界,已经完全没有勇气去改变他的生活。
包括我参加综艺节目,也是希望自己能被放到一个“危险的环境”中去冒险。我周围几乎所有最亲近的人都捏了一把汗,他们就觉得我去了会砸锅,然后被新一代创作人修理得“满地找牙”,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我也担心,但是我担心的同时,就想去试一试。无所谓,脸皮厚一点。我就是胆儿大,没别的。敢于改变和把自己放置于不安全的境遇里,是我最大的财富。
新京报:年轻时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是?
郑钧:我年轻时做过很多特别“不堪”的事,但是没有一件让我后悔。幸亏我年轻时冒了很多险,所以今天我知道哪些是不值得再去冒的险。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多尝试各种东西,你才知道你想要什么和不想要什么,从此就不会再受它的诱惑。不然你到四五十岁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我没试过,亏了,要去试试,结果就掉坑里了。我认识一些人,读书读得很好,没有钱,也不怎么成功。四十多岁回国创业,一夜之间有钱了,然后夜夜笙歌。我觉得这是特别可悲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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