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龙兴园社区干部彭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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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昌平区回龙观街道龙兴园社区干部彭艳丽结束了在酒店的集中隔离,回到家中。此前,彭艳丽曾将未持证的外来人员挡在小区外,随后该人员被确诊为新冠患者,彭艳丽被判定为密接。但整个小区则因为社区工作者的守护,并未受到影响。
彭艳丽记不清那些被自己拦在小区门外的到访者中,究竟哪个是新闻报道中提及的确诊病例。说起这件事,彭艳丽有些不好意思,“我真没做什么,与社区的所有工作者一样,做的都是工作中的分内事,如果是我的同事遇到,他们也会这样处理。”
值守小区 将风险挡在门外
5月25日,是回龙观街道龙兴园社区加强出入证管理的第10天。10天来,每当结束了社区居委会的日常工作,下午5点,彭艳丽总要到金达园小区东门“报到”。从5点到晚上8点,她最主要的工作是核验出入证,引导居民扫码登记。
“这个时段是居民们下班回家的高峰,也有居民吃完饭出来走走,进出小区的人是最多的。”这个时候值守小区大门,再熟悉的面容也没有一张出入证好使,考虑到有的居民确实会忘记携带,彭艳丽会寻问清楚对方所住的具体楼层住址,并进行登记,“非本小区的人是一律不允许进入的。”
对于没有出示出入证的居民,彭艳丽问得特别细致,姓名、住址、有没有办出入证、有没有核酸检测证明……人流量大的傍晚,被彭艳丽和工作人员拦在小区大门外的到访者不算少。
在5月25日晚上因未持出入证被彭艳丽“劝退”的人中,就有后来发现的确诊病例。
6月5日,彭艳丽向新京报记者讲述这段经历,她说自己也无法确认究竟哪个人是后来新闻中提到的确诊病例,“人太多了,每个人接触的时间又不长,我实在记不清楚。”
最后,还是确诊病例在配合流调时,认出了彭艳丽。“听说这名确诊病例提到曾经试图进入小区,被社区工作人员拦下了,后来街道查看了小区的监控,确定那个时段是我在执勤。也让对方看了我的照片,这才确定了我是密接。”
从未放松过防疫这根弦
当天在金达园小区门口值守的除了彭艳丽,还有街道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为什么确诊病例能够一眼认出彭艳丽?她猜想,可能当时自己的穿着比较显眼,“我套了个红马甲,挺明显的。而且在当时值守的几个工作人员里,我岁数大,头发是白的,好认。”
根据流调信息显示,这名来自外区的确诊病例途经昌平的点位只有一处,就是距离金达园小区东门大约500米的超市。彭艳丽听说,确诊病例在小区民口“碰壁”后,曾到超市买烟。
5月27日凌晨,彭艳丽作为密接人员被转运到酒店进行集中隔离。回忆得知自己是密接的那一刻,彭艳丽觉得自己“挺平静的”。
彭艳丽在社区工作7年,最近3年都在与防疫工作打交道,龙兴园社区至今未出现过确诊的病例,但她和每一位社区工作者都从未放松过防疫这根弦。她设想过自己可能会碰到的情况——社区出现确诊病例,自己和同事们投入到更加紧张的防疫工作中;无意间接触到确诊病例,可能被隔离……彭艳丽觉得社区工作者都会面临这样的风险,也都会在脑海中无数次预演如何应对。
五月中旬,海淀区出现疫情,而龙兴园社区地处昌平区和海淀区的交界处,距离海淀最近的封管控区不到一公里。“那时候觉得病毒距离我们很近,心中是有准备的,弦绷得更紧了。”准备更严格地守护社区,也准备万一自己接触到病例该怎么办。“也没什么紧张的,真要确诊了,就好好治疗不就行了,这个病没啥的。”
“保护社区就是保护我的家”
彭艳丽说,在酒店隔离的这几天,是她这一段时间以来最清闲的日子。“手头的工作做了交接,基本上没有活儿了。”
在被判定为密接以前,彭艳丽与龙兴园社区的六名同事在每天下午5点下班后,都要投入到龙兴园社区6个小区的执勤工作中。执勤工作分两拨,最晚的时候到晚上十一点才会结束。此外,工作人员每天下班之后还会继续为流调工作忙碌。
“要通过大数据搜索排查,每天要打特别多的电话。还好后期有街道帮忙,基本上到了晚上10点以后,街道就会接手我们的工作。”快到花甲之年的彭艳丽说自己不是社区工作者里年纪最大的,“有大姐年纪比我还要大一些,但也依然特别卖力。这段时间没人闲着,大家都在并肩作战。”
结束酒店隔离后,彭艳丽还要进行7天的居家观察。虽然刚开始隔离的时候觉得一下子轻松不少,可时间长了,彭艳丽心里更多的是“不好意思”:社区本来缺少人手,自己休息了这么久,同事们身上的任务想必会更重,“隔离结束后,就想立马回到工作岗位上。”
在得知小区因为彭艳丽的值守避免被封控管控后,金达园的居民们自发在业主群里为她点赞。彭艳丽说自己也看到了,“我也在业主群里面,我本来也是这个小区的居民,保护社区对于我来说,就是保护我的家。”
我真没做什么,与社区的所有工作者一样,做的都是工作中的分内事,如果是我的同事遇到,他们也会这样处理。
我本来也是这个小区的居民,保护社区对于我来说,就是保护我的家。 ——龙兴园社区干部彭艳丽
新京报记者 田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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