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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达

“表达”胜过“懂得”

2012年03月21日 星期三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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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涅斯·瓦尔达

  导演、艺术家,被视为法国电影新浪潮的“老祖母”。1928年出生于比利时,1954年自编自导了首部剧情长片《短角情事》,此后以《五点到七点的克莱奥》《幸福》《无法无家》等作品确立了影坛地位。拍摄过33部短片、剧情长片及纪录片,最近几年兴趣转向装置艺术。她的电影兼具大胆探索的实验性和对生命的关注与热情,装置作品则展现了多元化的融合与趣味。

  总想把现实和想象世界结合在电影中

  年轻时,我读过一本美国小说,先读一三五七章,再读二四六八章,然后又按正常顺序读了一遍,相当于读了两个故事。奇妙的是,它们创造了一种共同情绪,这促使我想拍这样一部电影,于是《短角情事》《五点到七点的克莱奥》等一系列电影就这么出来了。我为这种拍摄方式创造了新说:用书写的方式来拍电影。

  我这一生拍的电影并不算太多,但它们都在讲述同样的感情。我总在考虑怎样把现实世界和想象世界结合在电影中。我在纪录片里摆拍一些东西,或者在故事片里加上纪录片的感觉。

  在《五点到七点的克莱奥》里,片中女主角跟观众一起度过了90分钟的真实时间,但我们用了好几个月来拍摄这90分钟。等待结果或等某个人时会觉得时间特别长,但参加特别有趣的谈话时,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时间根据我们的主观感受而发生改变,它是一个很奇妙、很有弹性的东西。

  我死的时候,会像羽毛一样轻盈

  我的纪录片《我和拾穗者》中有一些心形的土豆,装置作品里也有大量土豆,它们对别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但它们逐渐老去的状态有一种生命之美,我似乎能听到它们的呼吸,有种特别奇妙的感情。有时我觉得我爬满皱纹的手看起来也很像土豆——事实上,你不一定非得懂得艺术,你只需要会使用艺术来表达自己。

  我二三十岁时,曾经很担心生病、衰老、死亡,害怕那些不可知的事物,但现在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亲爱的丈夫雅克·德米去世时,我能想象他的骷髅戴着结婚戒指的模样,很丑,但不吓人。

  我现在很享受生活,比如享受中国美食、足疗、像这样坐着和你们聊天,这都是上天赠予的礼物,非常美好。虽然我现在年老而发胖,但我感觉我死的时候,会像羽毛一样轻盈。 口述:瓦尔达

  感谢他的陪伴

  他看过我所有的电影——《短角情事》刚拍出来时不知他有没有出生,还有我1982年在电视台放过的一个很小的作品,他居然都看过,我没想到他这么了解我的作品。他的父亲也是一位电影评论家,有这样能充分理解我的电影语言、认真去思考、去向普通人传达我的意愿和情感的人陪伴着,我感到十分幸运,我想对他说的就是深深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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