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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人 暴暴蓝
这一定是个误会。
我的意思是说,村上春树先生,我当然不敢也毫无必要,去质疑他聆听音乐的热忱。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像余秋雨老先生写文化苦旅一样,埋头在一堆音乐历史中,快被活埋之时,磨磨唧唧用情绪杀出一条血路?
仿佛这样,才有了意义。
我完全了解音乐带给我们的美妙时光,可意义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呢?
麻烦的是,首先连累了林少华老先生。翻了这本《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按照他的中国式风格,村上的华丽情绪再次得到了语言上的极度升华,纵然不去跟台湾版的译本名字来一个PK(台湾版大概是个“给我摇摆其余免谈”的意思),勉强读完,也连累了我们这些终极阅读者,那叫一个费劲。
好比娱乐节目常用的伎俩,传声游戏中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总能博得观众一笑。但这个译本叠加了中日两国的文艺情绪之巅峰表达,难怪即便是在日本,村上春树自个儿也说了,难以找到地方发表啊。
他那挥之不去的音乐情结,就如他写的小说,那虚幻缥缈细腻缜密到无以复加的喃喃自语,和清新如雨后春笋的名字,世界尽头的冷酷仙境啊……锻造了多少文学粉丝音乐小白去听爵士古典摇滚乐的决心。
有决心总归是好的,不过音乐这东西就是在不同的耳朵感受罢了,倘若真要描述出来,一切附加的,尤其是音乐历程,并且只能用形容词来形容的历程,有什么好看的啊?就算林老师写了十多页的“村上春树的音乐观”作为译序,为村上的“音乐观”乃至他个人的翻译理解口吐莲花地来了个心灵诠释,我也没法子沉入这片湖底,享受点什么感觉。
所以,我挣扎着看到Brian Wilson,“南加利福尼亚神话的丧失与再生”,就已经满腹牢骚。
Brian Wilson的生平也的确跌宕起伏,作为文学家,村上对他的音乐来了个大梳理,“及至Brian Wilson即将开始演奏时,雨点从空中落了下来。薄雾一般的细雨。人们扬起脸,凝目细看在照明中穿过的无数细细的雨线,细得勉强可以认出是雨。”我真是要崩溃了。我想要看到村老师说说,Brian Wilson是如何追求叠加录音技术,如何以一己之力竟然曾与甲壳虫乐队的音乐天才们分庭抗礼,那些勉强可以认出是雨的雨,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到底书中涉及的诸多音乐名词怎么翻译什么的,我们一般读者也不在乎,所以林老师您大胆往前走,我等绝不会像张晓舟大叔一样挑三拣四挑错。只是,这确实是盘让我难以下咽的菜,也就充分感到这本书的书名的台湾译本的伟大:给我摇摆,其余免谈。这本乐评集子,倘若不能给我摇摆,只给一堆村上自己沉溺在水中漂浮的情绪,一堆资料馆可以查到的资料堆砌,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想起我万分钟情的怪叔叔陈升说,“我觉得村上春树吧……喝喝咖啡有什么好写的,煮个意大利面有什么好写的……听说他还要进军诺贝尔奖,我超慌的,那些前辈怎么办啊?”
那些前辈怎么办啊?其实我也什么都不懂,都别装了,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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