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巡抚袁世凯的政绩

　　■ 糊涂读史

　　□端木赐香（历史学者）

　　戊戌变法失败，意味着清朝上层统治者的政改努力泡汤，政府转而动员上了义和团这种最底层最愚昧的力量。政府与义和团的这种暧昧关系很让西方不满，特别是山东成了重灾区。他们强烈要求中国政府用袁世凯取代山东巡抚毓贤。在他们眼里，袁世凯是个能干的人，山东的秩序需要他才能恢复。

　　对于山东，袁世凯早有关注。1899年5月他奉荣禄的命令前往德州一带搞军事演习，看见山东巡抚毓贤的公文居然是饬各营禁习洋操，专练刀矛棍棒。袁世凯很是气愤，说：“可惜以国家难措之饷，供此班糊涂人任意掷费，不甚愤懑。东抚（山东巡抚毓贤）甚无用，偏而且乱，又甚恶洋操。”7月他上《强敌构衅侵权亟宜防范折》讲山东问题。12月清政府终于将毓贤调离，命时年40岁的袁世凯署理山东巡抚，仍旧节制武卫右军。

　　关于义和团，袁世凯明知上层对其有袒护之意，还是一改毓贤的纵容与讽煽，“严缉有案之匪首”，为此遭遇来自高层的倾轧。气得他致信徐世昌说：“请转告东省京友，弟他无所长，惟不贪赃、不枉法、不害民、不欺上四句尚可自信。”

　　1900年3月，政府实授袁世凯为山东巡抚。袁呢，也把山东的义和团给镇下去了：不是就地销声匿迹，就是被袁怂恿到直隶前线了，也可以叫祸水外流吧。问题是老太后祸水内流，不但把义和团引到了京津，还把八国联军也引到了京津。两江总督刘坤一、湖广总督张之洞和两广总督李鸿章知道太后是在玩火，对于北京的谕旨均不奉诏，并且与西方各国策划出一个互不侵犯、互保安全的东南互保同盟。袁世凯自然加入了。事后跟属僚说：“此次变乱，各督抚中如无我辈四人搘柱，国事尚可问乎？”

　　国乱期间，确实需要擎天柱。这期间在山东，一有教案，袁就严肃处理，并且派出军队切实保护教堂教士，对于教民，也是不分中外一体保护。在其护卫下，义和团的首发地山东居然成了洋人的避难地，山东全省没有一个洋人遇害。这一切，让袁世凯在洋人眼里闪闪发亮：中国官员也有讲游戏规则的嘛！

　　1900年12月，八国联军打到了直隶南部，相邻山东各县纷纷告警。袁世凯认为山东的义和团已剿灭殆尽，八国联军没有借口前来侵犯。于是给德国驻京公使打招呼，要求八国联军不要进入山东地界。由于没有得到及时回复，袁让各县打造山东界牌到处竖立。还真管用，八国联军一看到山东界牌或者墙壁上书有“此山东境”字样，便立马掉头，不加进犯。这一切，让山东绅民齐声感颂！总之，作为封疆大吏，保境安民的职责，袁世凯做到了。用李鸿章的话来讲，那是“幽蓟云扰，而齐鲁风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