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崛起

　　■ 我们的祖先

　　楚人驰入中原，无国可以抗衡。这时候，东方崛起了一个大霸主，大号齐桓公。

　　□潇水（历史作家）

　　齐桓公在大贤人管仲的辅佐下，使得东方齐国通过发展商业而国力激增。在先秦时代，城市里的商业是蓬勃发展的。当时一些大城市的面积，竟然比后来汉朝时的还大，这正是商业发达的证据和结果。商业发展导致了城市繁荣。到了秦汉以后，商业被普遍压制，大城市的数量和个体面积反倒下降。先秦商业，在中国历史上曾是个高点。

　　齐国富了以后，多次跟鲁国开仗，鲁国几次作战失败，被迫臣服，认可齐国当主盟的老大，并且在柯邑会盟把这个关系确定下来。会上，双方差点又打起来了。鲁庄公随行副官曹沫，是个敢死勇士。等两国元首盟誓之后，曹沫拔出宝剑，劫持了齐桓公，嚷嚷着让归还鲁国在齐鲁边境上的汶阳之田。齐桓公的肚子被控制着，只好拿眼睛看管仲。

　　管仲说：“君许诺。”（请你同意。）齐桓公于是说：“OK, I agree.”当下答应曹沫的要求。

　　事后，齐桓公经过翻江倒海的思想斗争，决定自食其言，不给鲁国人地了。因为按照国际习惯，被要挟的时候许下的承诺，是可以不算数的。

　　管仲赶紧过来劝谏：“不给汶阳之田，只是逞一时之快。失信于诸侯，天下人就不帮我们了！”齐桓公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痛兑现诺言，把汶阳之田还给了鲁国。

　　诸侯各界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家都觉得齐桓公这人有信誉，渐渐地都想依附齐国了。两年后，齐桓公即被诸侯确认为霸主。所谓“霸”，就是若干诸侯的老大。当时的君子评论此事说：被要挟的盟誓承诺，可以翻悔不算，但是齐桓公不欺鲁国；曹沫挟持齐桓公，使得后者很没面子，齐桓公可以把他当作仇人来讨杀，但是齐桓公不怨曹沫。最后，齐桓公之信誉著乎天下，就是从这次柯邑会盟开始的。

　　不久，北方的山戎异族骚扰燕国，燕国弱小，请齐桓公前去援救。齐桓公大军北伐，伐败了山戎，斩了山戎的盟友孤竹国的国君。我从前在北京郊外龙庆峡骑马玩的时候，偶然还发现了山戎人的墓地。一个个墓穴很小，好像虫子挖的，可见山戎人是穷啊。墓穴里，山戎人一人一个坑，遗骸个个龇牙咧嘴，好像很苦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