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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治:《白鹿原》获茅奖的前提是要接受修订

2012年09月15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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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白鹿原》首版责任编辑)

  出版《白鹿原》需要勇气,但不是冒险。从1992年年底发表连载,到1993年6月出单行本,到现在已经20年了。它刚出来就受到各种压制,当时广电总局负责人说“《白鹿原》和《废都》一样,历史观点不对,揭我们伤疤,尤其不能拍成电影电视。”那时候甚至连《白鹿原》的评论都不能发,而现在大家可以对《白鹿原》畅所欲言,电影也拍成了。

  1997年5月,我参加一个优秀小说评奖,而《白鹿原》连候选的资格都没有。但到了1997年底,《白鹿原》获得了茅盾文学奖,但前提是陈忠实接受修订《白鹿原》。

  关于修订的过程,我和陈忠实沟通过,修订的地方有两条,一条是朱先生,第二条就是性描写,一些和情节关系不大的性描写予以删改。还有白嘉轩和鹿三的关系,我曾经问过陕西籍的评论家和文坛上的朋友,他们都认为关中平原上的确有这种地主和长工的关系,是真实的。田小娥给财主泡枣进补的情节,我在电话里和忠实说过,我说这种描写很干净,它掀开了性文化的一角,至少以我的阅历和知识面我不知道。所以我建议这些他不要动,他也没有动。

  我觉得今天不会再出现《白鹿原》这样的作品了。假如现在有那样的作品,当然是可以出的,但不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如果《白鹿原》不是折腾了20年的话,它可能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20年的折腾本身是可以扩大影响的。而且真有这样的作品,它出版和改编的过程也不会像《白鹿原》那么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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