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新书】
□编译 LILY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杀死希特勒,你会吗?你一定会。英国小说家凯特·阿特金森(Kate Atkinson)的新作《生生世世》(Life After Life)便充满了这种“如果……将会怎么样”的假设。不过,和希特勒的交火只是主人公厄休拉(Ursula)众多可能命运中的一种。小说里的厄休拉是个不断死去的人物,一出生就死,小时候溺水身亡,跌落房顶摔死,感染流感病死,自杀,他杀,在二战中死于轰炸,死在柏林的废墟中。但每一次,作者都让她死后复生,将她安排到另一条人生轨道上。她可能夭折、可能成材,可能衣食无忧、可能漂泊逃难,可能惨遭强奸、可能被强奸犯虏获了芳心……种种层出不穷的可能,使故事往不同的方向发展。从两次残酷的世界大战直至六十年代,二十世纪的历史贯穿了厄休拉这些连续或平行的生命。从理论上讲,这样的叙事违反了作者与读者达成的一条基本协议:保证人物的遭遇确实有发生在人物身上,但《生生世世》的有趣之处在于,作者胸有成竹地改写了这条协议:只要让读者对一切归总的结果保持兴趣和好奇,他们便会手不释卷地读下去。即便明知受害人翌日早晨将安然无恙,小说里的每出悲剧依然让人意外和震惊。
跌宕起伏的故事令人陶醉,但更能醉人的是琼浆玉液。美国园艺杂志撰稿人艾米·斯图尔特(Amy Stewart)日前出版了一本酿酒植物大全《酩酊的植物学家》(The Drunken Botanist),从生物、化学、历史、语源学、调酒学等多角度探讨了植物与佳酿之间的交集。书中总结了一百六十种世界各地用来制作酒精饮料的常见植物,带读者走入“眼花缭乱、纷繁复杂、趣味横生的植物世界,看它们如何变成酒吧台后的杯中物。”葡萄、苹果、玉米、甘蔗,这些传统的酿酒植物只是斯图尔特考查的一小部分原料。她还研究了各类在基础酒香上增添特殊风味的芳草和香料,例如接骨木花、啤酒花、玫瑰和紫罗兰,还特辟一章涵盖水果、坚果和种子,包括杏、柚、核桃、杏仁等等。此外,作者也梳理了发酵蒸馏技术的演变发展,追溯了植物性药材的起源,列举了种种培育植物的窍门和五十多种鸡尾酒的配方。在斯图尔特笔下,琳琅满目的酒组成了“一间妙不可言的温室,一座集合了奇葩异卉的花园,这样茂密特别的暖房,我们只在梦中邂逅。”
艺术创作的神秘让人们总想一窥过程的究竟,美国记者梅森·科瑞(Mason Currey)的新书《每日惯例:艺术家怎么工作》(Daily Rituals: How Artists Work)源自他的同名博客,以撷取日常片段,揭示了百余位作家、画家、音乐家、编舞家、建筑师如何开始一天的生活。有些平淡无奇,每天起床,在书桌前连续工作数小时。但许多如人所料,怪癖连连。比如,威廉.H.加斯生气时写的东西最好,纳博科夫用铅笔在索引卡片上写作,然后筛选整理,席勒喜爱烂苹果的气味,那可以激发灵感。有的女作家,像西尔维娅·普拉斯和艾丽丝·门罗,学会一边抚养孩子一边工作,有些是夜猫子,像卡夫卡、塞缪尔·约翰森。格特鲁德·斯泰因和理查德·赖特喜欢在户外写作,托马斯·沃尔夫一边自慰一边站着写东西,普鲁斯特和卡波特则是躺在床上写。不少艺术家借助咖啡、酒精、甚至迷药,增进创造力,亦有很多人视锻炼身体为必需,奥利弗·萨克斯喜欢游泳,狄更斯每天下午走三小时路。这些千奇百怪、迥异不同的惯例,自然未能解开艺术创作之谜,但却展现出另一幅创作背后的多姿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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