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教到大明帝国

　　■ 剑桥金庸（8）

　　14世纪的武术世界已确立了少林、武当、峨眉等所谓六大门派主导的新秩序，他们都曾以反元的民族主义为号召，但随着老一代宋朝遗民的去世，各门派新的领导人对曾经的光辉历史已经记忆模糊，更多地将注意力集中在维护自己地位和利益的方面。在种种响亮口号的掩盖下，一个新的利益集团形成了。

　　这个集团必然与另一批不妥协的反抗分子发生激烈的冲突，这些人大都成为了明教徒，因为只有被视为异端宗教的明教此时仍然在坚持进行实际的反元暴动。

　　在武术世界的主流势力与明教的龃龉中，其教主阳顶天于1327年猝死，由于缺乏合法继承人，导致了明教在此后二十多年的大分裂。恰是在此一时期，弥勒宗、天鹰教等明教的改革宗派在底层民众中的传教获得了丰硕成果。感受到明教日益增强的威胁，六大门派遂寄希望于对其总部光明顶的讨伐，于1357年发动了对光明顶的远征战役。此时，一个叫张无忌的年轻人以战神的姿态出现，挽救了危机中的明教，新一任教主也应运而生。

　　张无忌的生父是武当派的张翠山，其母则是明教人士。由于双方的尖锐对立，这一起婚姻被视为政治丑闻。武当由于其崛起的迅猛，也以此为由受到少林等门派不遗余力的打压，迫使张翠山夫妇自杀身亡。当他成为明教教主后，就达成了明教和武当的联盟，这是打破双方隔阂的开始。

　　张无忌在1357年发动了全国性的明教大起义，同时率领明教营救了被元廷抓获的六大门派要人，从而争取了整个武术世界站在明教一边。在一年之内，反元起义的烈焰烧遍了整个南部中国。张无忌被认为是未来皇帝的不二人选。然而他的声望却因为他和蒙古郡主敏敏特穆尔的传奇恋情而严重下滑了。张无忌在1358年击溃了元帝国对少林寺的围剿，但此后即告失踪，事后得知，他很可能是被其下属，野心勃勃的朱元璋所杀害。

　　在张无忌如流星般消失，不过起义的浪潮已经席卷全国，元帝国已经无法控制。在此后几年中，朱元璋获得了武术世界的普遍支持，稳步发展了自己的统治集团，并小心翼翼地洗去自身异端宗教的色彩，重举起儒家的正统旗帜，号称“吴公爵”。1368年，朱元璋的军队攻入元朝的首都汗八里，将蒙古人赶回了北方草原，新的统一而强盛的汉人王朝诞生了。但由于内部元老的压力，这一新帝国不得不按其元老和将士曾经信仰的神祇命名为——“大明”。

　　□新垣平（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