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对李自成的支持

　　■ 剑桥金庸（20）

　　从17世纪20年代起，旱灾和饥荒开始蹂躏中国西北部。另外，为了从财政上支持在辽东对满洲人的战争，帝国政府不断加派赋税，也令农民越来越无法负担。绝望的民众纷纷投身为盗匪，这种滚雪球的效应成为推动明帝国内部崩溃的主要动力。

　　在1630年后，陕西各地出现了足以攻城略地的盗匪集团，自称“闯王”的高迎祥尤其强大，在1635年，高迎祥的军队攻陷河南荥阳，在那里召开了北方十三支起义军的联合大会，达到了反明运动的高潮。但第二年，高迎祥被政府军所击败，他本人被活捉后处死。“闯王”的头衔于是被前米脂县邮政局工作人员李自成所继承。

　　在这一系列叛乱活动中有华山派的深度参与。其掌门人穆人清痛恨明朝晚期的腐败，全力支持李自成。在起义以来的数次危机中，正是穆人清拯救了李自成。他的大弟子黄真也在李自成的起义军中担任教头。在穆人清看来，经过近三百年的统治后，明朝已经不再拥有上天的眷顾，它的灭亡即将到来，李自成将成为下一个王朝的开创者。穆人清打算效仿三个世纪前的张三丰，扶植一个新王朝的诞生。

　　1642年之后，随着李自成在华北不断攻城略地，穆人清和黄真也开始发动整个武术世界加以策应，并亲自为李自成督办军饷。穆人清如此投入的另一个原因是希望李自成尽早建国，以抵御满洲人在辽东日益严峻的威胁。

　　穆人清并非唯一支持李自成的武术世界势力。在李自成身边除了穆人清外，还有多名武术家为他效命，如他的贴身卫士，即号称“飞天狐狸”或“美刀王”的胡逸之、右果毅将军田虎、剑术家苗美以及出身丐帮的范统。更多的观望者在随后几年中投入到反明浪潮中，加速了明朝的崩溃，这一点与穆人清的弟子袁承志密不可分。

　　袁承志的父亲是著名的袁崇焕总督，此人被认为是能够击败满洲的少数统帅之一，然而却在1630年因为子虚乌有的叛国罪被思宗皇帝判处死刑。1643年初，大约二十岁的袁承志怀着对明朝政府的深刻仇恨，遵照穆人清的指示，离开华山，去李自成军中服务，不久又前往东南地区和穆人清会合，后者正在当地为李自成筹措军饷。袁承志首先成功地击败了江南武术势力对闯王权威的挑衅，随后被卷入了南京发生的帮派纠纷中。袁承志成功地进行了调停，金龙帮的利益没有受到大的损失，并且也乐意加入反明阵营。

　　袁承志的成功和背后的穆人清支持密不可分。穆人清打算在南方武术世界组建一个广泛的支持李自成的联盟，不过穆人清的另一个弟子归辛树却对此反应冷淡，他已经在武术世界拥有相当的地位和声望，不愿意为一个前途未卜的农民军阀效力。但最终他服从了老师的安排，穆人清和其他重要武术领袖的会面也达成了预期结果，令他满意离去。

　　□新垣平（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