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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内展出两个《白蛇传》,包括140多件陕西东路皮影戏影偶、七幅彩色浸蜡剪纸拼贴画及装置作品

邬建安用当代艺术“改写”白蛇传

2015年08月21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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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建安作品《〈白蛇传〉新解·青鱼案》之五。
《白蛇传》皮影影偶被缝制在透光绢布上。

  一部《白蛇传》流传至今依然在激发着艺术的创想,当代艺术家邬建安选取了让当代艺术与非遗相遇的尝试。近日,“化生:《白蛇传》的古本与今相”展在恭王府开幕,一边是140多件陕西东路皮影戏《白蛇传》影偶珍品构成的“古本”,一边是邬建安的《〈白蛇传〉新解》当代创作。策展人范迪安称,此次古今相遇恰恰是希望在当代艺术和非遗之间打开一条通路。该展将展至9月9日。

  邬建安是在当代艺术领域注重传统资源转换创造的一位突出代表,多年来他对中国远古神话与历史、传统哲学观念与图像生成方式投以研究,尤其是在其创作中善于吸收民间皮影艺术。作为当代艺术家,邬建安告诉记者对传统的关注源于自己上大学期间与西方朋友交流时的触动。“其实我当时被西方艺术所吸引,但在与西方朋友交流时发现他们却痴迷于我们的传统,这让我有了反思。”

  邬建安回忆十年前自己在读研时约非遗传承人汪天稳采访考察陕西东路皮影情况,“汪老师对皮影的热情中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我们在第一次见面后就决定要一起做一些皮影的作品。”此后两人展开合作,邬建安出当代艺术的设计,而由汪天稳来雕刻,“这是依托传统皮影语言而作的当代艺术创作。它不是传统的,而是当代的,不再是皮影,而是使用传统皮影的工艺去创作全新的当代艺术作品。”而此次在恭王府的新展中,展出了140多件陕西东路皮影戏《白蛇传》影偶珍品及《〈白蛇传〉新解》作品,不仅有邬建安利用皮影工艺创作的当代“白蛇传”,也让《白蛇传》“前世今生”的文化想象和艺术表达在同一展览空间中相遇。

  该展策展人范迪安告诉记者,《白蛇传》古本与今相的同台展示,既让古今艺术有了对话,也在机制方面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探索了一条实践路径。

  ■ 作品解读

  古本 皮影展现故事情节

  《白蛇传》皮影影偶是此次展览的“古本”,这些展品大部分征集自陕西地区的民间收藏,属清中期至民国时期的东路皮影瑰宝。不过这个古本在展示时却突破此前的展示方式,并没有按照头茬、身段、桌椅陈设、花草、景片等门类进行区分和展示,而是依照《白蛇传》的剧目情节和故事发展形成编组,排布,并将其缝制在长30米、高2.5米的透光绢布上。走进展厅,观众也是在一幅中国传统书画长卷的氛围下重新观看了用皮影展现的《白蛇传》古本。

  今相 法海只是一名侦探

  展厅内的“今相” 以《〈白蛇传〉新解》的名义呈现,展出了以七幅彩色浸蜡剪纸拼贴画作品组成的“前传”《青鱼案》,以及一组预示着《白蛇传》“结局”的装置作品《破塔记》。创作中,邬建安依然延续了这十年结合传统皮影的样式语言进行的当代艺术创作。

  邬建安告诉记者,此次的“今相”是自己对《白蛇传》的一种全新且个体的解读。一直以来《白蛇传》这个大众故事留给每个人的情感都非常强烈,一般大家都将其视为童话故事来看待,而剧中的法海也是个负面形象,“但在我的解读中法海并不是镇压白蛇的主角,而只是一名侦探的配角。”

  邬建安称自己做出这种解读的理由是《白蛇传》中比白蛇犯罪更大的其实还有其他妖精,类似青鱼精,但为何法海不去镇压青鱼精?循着这样的线索思索下去,邬建安的解读答案是,真正要镇压白蛇的是释迦牟尼,法海只是一名侦探,引诱白蛇犯罪,“这样童话爱情故事也就变成了当代版的侦探故事。”为此也不难理解此次的“今相”部分主要呈现了七幅作品构成的前传《青鱼案》。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李健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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