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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冷门诗人,一个被欧洲中心主义边缘化的民族诗人,波兰人亚当·密茨凯维奇是朝圣者、领袖和战士,是诗人、剧作家和政治活动家,多重身份,却又纯粹得令人神往。作为十九世纪波兰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密茨凯维奇1798年出生于当时属于波兰的立陶宛一个破败贵族家庭,他生活和创作的时代,正值波兰被沙俄、普鲁士和奥地利三国占领和瓜分,而波兰国内由于数世纪以来由天主教会和大贵族统治,阶级矛盾尤为尖锐。密茨凯维奇从小就立志于为波兰民族和人民的自由战斗一生。这本诗集收录了密氏一生不同时期创作的短诗和两首长诗,是目前国内最完备的诗选本。
密茨凯维奇最早出现在中文里,是1907年鲁迅的《摩罗诗力说》中,这以后又在长时间中被遗忘。鲁迅说他“是波兰在异族压迫之下的时代的诗人,所鼓吹的是复仇,所希求的是解放”。然而我们今天读密茨凯维奇,“民族诗人”已经不能成为让读者兴奋的关键词,在这样一个被“世界文学”的虚构美学潮流席卷的时代,由民族国家的抗争现象而产生的文学,也许让那些读惯了布罗茨基等优秀的“世界诗人”的读者产生异样的感觉。密茨凯维奇这样的诗人,身上始终如一的民族性赋予了其纯粹的盾牌,用以抵挡来自世界的驯化力量。
拒绝被驯化,坚持用自己不竭的热情和灵感,为波兰人的事业服务,在浪漫主义文学的创作中,不懈地融入民歌和民间传说这些鲜活的养料,密茨凯维奇的种种努力,不仅在于反对当时盛行文坛的伪古典主义文风,更是用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在今天这个时代,成为抵挡同质化诗学经验的一个参照。怪不得另一位伟大的波兰文学家切斯瓦夫·米沃什说,“自从青少年时代起,我就一直在谈论密茨凯维奇,把他与前卫运动对比。这意味着密茨凯维奇扮演了特洛伊木马的角色,因为他帮助我抵制各种过度前卫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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