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的困扰：女性崛起了吗？

　　在今天，作为生产力和消费者的女性，蕴含了强大的社会能量。毫无疑问，这也是“女权”类话题能够持续引发公共热度的动力之一。相比“男性”那些习焉不察的规范，“女性”的觉醒在话语层面出尽风头。当然，这样的热闹目前主要集中在广义的中产阶级女性身上，在生育、就业、情感、性与暴力等方面，她们往往敏于觉察并试图扭转女性身份带来的纠结、不快或伤害。公共事件则不断为之催生新的讨论维度。

　　波伏娃的描述正在改观：“人们将女人关闭在厨房或者闺房里，却惊奇于她的视野有限；人们折断了她的翅膀，却哀怨她不会飞翔。”女性在各个方面试图争取被历史亏欠的一切。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女性已经翻转了社会地位，或是压倒了男性——话语的斗争很强劲，但话语首先争取的是承认的政治，而与实际成果之间存在错位。今天的女性像是上野千鹤子所说的“女儿子”，或是“花木兰”，从前的女性要应付社会厌女症情绪下的自我厌恶，在当下“男女平等”的新规则下，对于这种社会惯性的克服则越来越多地表现为女性内在认同探索上的困扰。撰文／董牧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