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广播电视台新闻频道中心记者颜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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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在成雅高速路的入口,这也是通往雅安灾区的必经之路。”“现在是下午3点30分,我所在的位置是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对于北京广播电视台新闻频道中心记者颜葵来说,在一线报道灾情是她的工作常态,汶川地震、玉树地震、北京暴雨、武汉疫情……颜葵参与了一系列重要报道。
昨日,颜葵荣获2022年全国五一劳动奖章。与颜葵一起赴武汉的北京广播电视台记者王劲清谈及同事时说:“虽然她的年龄在我们(记者团)中间是比较大的,但是一点都看不到她的懈怠,她对生活的热情、对工作的执着,都值得我们学习。”
多次奔赴一线采访
新京报:在2020年初武汉疫情的报道中,你的工作状态是怎样的?
颜葵:2020年1月27日,一支136人的北京市属医院医疗队驰援武汉,我们北京广播电视台的4名记者也随医疗队赶往武汉。
到武汉后,几乎每天工作到凌晨三四点,尽全力满足北京广播电视台全媒体新闻需求。当时没有太多计划,医护人员和媒体工作者都很忙,都是一边走一边探索。我们主要是跟着北京医疗队,他们也是一点点探索工作,我们想更多地记录他们与时间赛跑、抢救危重症患者的情况。
当时疫情刚开始,医院还没有做到应收尽收,一些小区也没有封闭管理,所以随处都有可能碰到感染者,危险是比较大的。但我们想尽办法,每天进行更新报道,通过各种方式来丰富新闻报道,向公众传递更多消息,也让大家树立起信心,共同战胜疫情。
新京报:玉树发生地震时,你是在三亚突然接到报道任务的,当时是什么情况?
颜葵:当时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出去度假,刚飞到海南,吃了早饭,就接到火箭军政治宣传部的电话,说他们的部队要去玉树救灾。2008年汶川地震时我们曾在北川一起奋战,所以他们想到了我。
我给领导打电话,领导说“去”,于是我拿着家用DV就去了。当时通往玉树的交通都中断了,我从三亚到长沙,再从长沙辗转到西宁,最后跟部队会合后,开着一辆车就上去了。
赶到西宁时我穿着短袖,当时玉树还在下雪,我就从部队借了件军大衣,开始报道工作。
无暇顾及个人安危
新京报:作为一线记者,和其他“逆行者”一样,你也在“逆行”。工作中多次前往灾难现场,有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全?
颜葵:每一次出发,都没有时间去想自己会怎么样,更多的是想怎么到达第一现场,到达第一现场之后,怎么能把现场的情况、画面、受灾情况、感人的事迹给呈现出来,很少去想自己会面临的危险。
但在灾区会很容易遇到危险,像在汶川,我当时在县城里,而堰塞湖有可能溃坝;在舟曲,我从崖上摔下来;鲁甸地震,当时我们在直播,突然山顶上被震松的石头往下滚,有一块石头就砸到了我的安全帽。
这样的情况有很多,当时真的没有时间去想后果:如果当时我要没戴安全帽,石头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它的冲击力可能会把我的脑袋砸出一个窟窿。
只有在报道任务完成之后才能静下来,再回想这些事情。像在汶川堰塞湖,那么多救援人员、官兵、寻找亲人的受灾群众,都在这个县城里,但当时大家都没有提前准备应该怎么远离危险,现在想想,要真的溃坝了,谁都跑不出去。在那个时候,是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些的。
记录、见证是责任和使命
新京报:记者是随时要出发,奔波在事件现场的,你怎么看待这种工作状态?
颜葵:突发事件发生,或者接到一个电话,记者就要到现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因为新闻是随时发生的,不是提前安排好的,随叫随走,新闻记者就应该是这样。
新闻是随时更新的,就算我们不去重大事件的发生地,在北京也是随叫随走的工作状态。我的同事每天24小时待命,遇到事件都是连轴转,没有考虑那么多,这是新闻一线工作者的常态。
新京报:工作中遇到困难时一般会如何应对?
颜葵:采访当中经常遇到问题、难题,特别是我们早期做调查新闻的时候,前些年社会治理不像现在这么好,采访当中会有被推推搡搡的情况。
但是我觉得每拿到一个选题,作为调查记者,想得更多的是一点一点、抽丝剥茧一样把事件给呈现出来。遇到困难时,会越挫越勇,更想把完整的事件给揭露出来。
新京报:作为一名记者,多次前往灾区,你为什么想把这些故事带给公众?你怎么看待自己工作的意义?
颜葵:在大灾大难面前,有很多逆行者,很多人在付出。包括这次疫情,有那么多人在逆行而上,坚守在一线。
我们国家的精神就是这样。大家平时可能都会有小的摩擦、怨言,但当国家、人民真正需要的时候,谁也不会退缩,都会想尽力为国家、为身边的人去做点什么。
作为新闻工作者来说,在这个时候,笔、镜头、我们的声音,也是一种力量,我们能号召更多的人参与其中,共同战胜困难。另外,作为新闻工作者,记录、见证历史本就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
新京报记者 王景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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