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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的歌

2012年07月13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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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旧句子】

  若有一个“史上最不吉利的华语歌词”评选,想来My Little Airport的《让我搭一班会爆炸的飞机》一定会名列榜首吧。虽然我蛮欣赏小飞机场乐队的黑色幽默,但这首歌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只知道歌名和歌词,没敢听,怕听了以后,本就有些许害怕坐飞机的自己会更恐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歌词我只看了一眼,就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从此,坐飞机的时候遇到颠簸,“让我搭一班会爆炸的飞机,去到台湾之前被炸死;让我喝一杯会吐血的香槟,在喝醉之前可断气”总是会自行出现。加上我飞行的目的地经常是台湾,这歌词就更像是个不幸的暗示,每每心里的恶魔哼起这歌(还自行谱曲),我在三万英尺以上的惶惶然就开始加重,手冒冷汗,看着旁边的人睡得发出鼾声,自己却一个劲儿地倒数着飞机落地的时间,祈祷着脑海里盘旋的歌词不要成真。

  为什么形容在云端飞行,总要用“三万英尺”这个数量词?我想大概是来自于一首很流行的歌,歌里的大叔不停地在唱着:“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这大鸣大放的歌原本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但每次飞机带着我远离地面,一边紧张地大嚼口香糖(据说能缓解失重感),一边匆忙地换算,“三万英尺”如果换算成公里,该是多远;如果垂直距离换成水平距离,得跑多远才能跑到……

  很羡慕那些坐飞机一点都不紧张的人,不知道他们坐飞机时在想些什么?以“机场”为名借机抒发离情别意歌应该数以百计了。举另一个例子,陈淑桦、张智成、古巨基、蟑螂乐队都唱过以“换日线”为题的歌,这些歌统统表达了一个意思:飞机飞过换日线的一刹那,天空上的主人公和地面上的恋人从此不仅在距离上隔开,在时间上也不能“同日而语”。这平添悲伤的情感,大概作词人会觉得是个好立意,但这么多歌都是一个意思,这创意也够闷的。

  相对来说我更喜欢范晓萱的《飞机上的几个小时》,歌词很简单,无非在讲见面前的着急,但那种时断时续的非线性叙述非常像在飞机上时而平稳时而颠簸的情绪。只是这首歌的女主角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容祖儿唱的《上次坐飞机》里的女主角?她在永恒的地面上回忆着上次陪恋人去东京的旅程,本来那次旅程是一次“破冰之旅”,期待着两人结冰的关系可以有转机,然而却终究以幽怨结束,好凄惨。

  顺便八卦一下,《上次坐飞机》的作者是林夕,他和黄耀明的著名的日本之旅不知道成就了多少好歌词和猜想,而这首歌词的最后一句“上次坐飞机,令我太欢喜,令我疑惑彼此间有转机,下次期望于天国再共你嬉戏”,不知是否和达明一派的“下辈子再嬉戏“暗合?网上那么多用林夕歌词揣测他俩关系的文章,却都没提到这首幽思重重的歌!

  □咪咩(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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