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八道

　　●有好的当代戏随时可排

　　《人民公敌》可排，易卜生名著也不一定有票房，培养演员倒是好教材，虽然眼下戏剧五花八门，现实主义大众还是好接受。这是看表演的戏，年轻团队做起来困难些，找些明星也不见得演得出彩，顺其自然吧。

　　世界名著还是要坚持做下去，有好的当代戏随时可排。当今不是戏剧时代，消费、娱乐，你抵挡不住，兴趣、欲望，随波逐流，入流就不要怕同流合污，不入流就可能冲到岸边。

　　●我排得最臭的一个戏是《太平湖》

　　在剧院我排得最臭的一个戏是《太平湖》（老舍先生投湖）。当时于是之老师、英若诚老师希望我去排《太平湖》，于老还说我演的一定像他，我相信。他从《茶馆》一直跟老舍先生合作，是老师也是朋友，写真人真事大多是成功不了的，主题先行没什么艺术性可谈……可惜总想跟于是之老师合作一部戏，结果是《太平湖》，闷！闷！

　　我还看过他演的《阮文追》，真是糟蹋大师！语言、形体那么地看不得！一整理复排《茶馆》他就活了！他演过莎士比亚的戏也是看不得，小市民阶层是这个剧院得心应手的题材！21世纪的市民有的可写，就看你如何写。

　　●看布列松《电影书写札记》谈灵感

　　法国电影大师布列松《电影书写札记》中说“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你做的又是最好，这就是灵感。”前些时我写过短文看些谈灵感的书，一头雾水。布列松讲的我明白些。真的讲不清我每排一出戏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那样去表现。

　　布列松说要“传达印象、感觉。”“形式上要准确，但未必在内容上”，“宁取那直觉向你提示的，不取你脑海中反复思量十次的。”“我们的眼睛太过思考，太理智。”“节奏之全能。具有节奏的才持久，令内容服从形式，意义服从节奏。”他的话看着顺眼，也很通俗。

　　（注：标题为编者所加）